沈老爺一聽。
嘿!這兒子,不愧是老子生的,追媳婦就得有這種不要臉,不要皮,橫行霸道的奮勇精神!
娶回家算什麼本事?真男人就要把媳婦扛回家,這門婚事他允了!
大手一揮,小年輕的兩口子沒什麼基業,把家裡經營最好,收益最高的產業都給他們!
沈夫人一聽。
哎喲!這兒媳婦,合該就是他們家的,跟當年自己嫁人的遭遇一模一樣,這門婚事誰都不準不同意!
兒媳婦可憐見的,聘禮單上再添兩套宅子,三間鋪子,江南那邊的良田也得再加一倍。
至於金銀首飾嘛,時間緊任務重,先打它十箱叭!
沈律聽說夫人要打金銀首飾,心尖一顫,這大可不必呀,白老闆也不好那口啊!
接連幾封電報拍過去,大小道理,各種分析。
什麼時間太趕出貨太難,什麼當下年輕人不行穿金戴銀,什麼金銀首飾不如金條實用……
腦細胞死了一大批。
沈夫人對電報內容嗤之以鼻,愛美是我們女人的天性,糙爺們兒就是什麼都不懂。
團吧團吧把電報扔到一邊,不能讓他們耽誤了給兒媳婦添箱!
見沈夫人一門心思與金銀首飾耗上,沈律只好放出終極大招。
拍了最後一封電報過去:司令扛回家的是男子!
短短几個字令沈老爺和沈夫人兩廂對坐,沉默半宿。
天邊擦亮之時,沈夫人終於想透徹了。
不就是跟男人結婚嗎,她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鄉村婦人。
況且家裡已經有一對先例了,過的比他們這些男女夫妻都逍遙自在,只要兒子這輩子有人相扶到老,是男是女又有什麼所謂?
撕掉桌子上的首飾花樣圖紙,重新提起筆在紙上寫到:玉佩、腰帶、扳指、懷錶……
轉而想到兩個男子花銷大,又不會打理家業,如此,田產還得再往上加。
另外,沈律小子說的沒錯,首飾費時費力又不合適,十箱首飾全部換成十箱金條。
沈老爺見夫人腦子轉過彎來,欣慰的抿嘴微笑。
其實他一早便想通了,之所以始終不言語是怕擾了夫人的思緒。
自家兒子什麼德行他比誰都清楚,就那樣冰山似的性子若是娶了個姑娘,三天兩天是新鮮,十天八天是情趣,天長日久下來怕是誰家的姑娘都忍不了。
反觀男子就不同了,同為男子能更加了解彼此,體諒對方,不高興了、生氣了,大不了打一架,摔一跤,直接又省事。
不就是不能生孩子傳宗接代嘛,沒什麼打緊的,百年之後他兩眼一閉,哪還管得了子孫後代去,只要兒子同意,心裡歡喜,跟男人還是女人過日子都不重要。
沈家二老心中作何打算,白靈筠是不清楚的,對三日後要與這二位高堂見面,他有些惶恐,有些緊張,有些不知所措,各種感覺匯聚到一起就形成了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壓力。
加之白天睡的多,晚飯又吃的太飽,眼下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仍是絲毫睏意都無。
在房間裡滿地轉圈圈,無聊到幾近煩躁。
虛掩的房間門被輕輕敲響,黎叔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少爺,您若是睡不著老奴陪您說會話?”
白靈筠拉開房門,萬分抱歉。
“不好意思黎叔,吵到您休息了。”
黎叔一臉慈愛,“沒有的事兒,年紀越大覺越少,家裡又有喜事,心裡興奮,這不也睡不著嘛。”
白靈筠將黎叔請進門,讓座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倒了杯熱水雙手奉上。
“茶葉提神,晚上不給您泡茶了。”
黎叔接過水杯,越看白靈筠心中越:()當紅男旦穿回民國嫁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