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相隔甚遠,足夠時間反應,輕巧跳開,那人已經健步如飛,領著受傷獵犬一起衝來,乘風計謀得逞,興奮若狂,嘶鳴一聲,揚蹄轉身逃離,向著秦風這邊而來,那三人隨著眾犬品字形包抄圍攏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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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眾人正在忘我廝殺,見有人介入,各自謹慎暫停罷鬥,小心翼翼看著來人,唯恐是對方幫手,那三人早已瞧見這邊打鬥,趁著追擊乘風之際,逐漸靠攏而來,那獵人一馬當先,瞧見眾人正圍著一個綠衫美女,警惕地瞪視著他。
獵人揹負鋼叉,手挽強弓,瞄了一圈眾人,眼神閃動落在青苹身上時,身子輕微一震,目光停落便轉不開去,青苹"撲哧!"一笑,隨即大方抬頭,眼角含春,笑意盈盈,饒有興趣望著那人,欲拒還迎,怡紅院待久了,這誘人本事自當張眼即來。
那漢子驟見青苹傾城容顏,悅耳笑聲,本就耳目一新,眼中一亮,這深山老林何時能見到這靚麗女子,此時見青苹那攝人魂魄的眼神直勾勾凝視己身,更是受寵若驚,喉結蠕動,吞了一口唾沫,眼睛想移開都已是身不由己。
白英文見那漢子如色中餓鬼一般,視眾人不顧,就這樣看了半天美女,心中極度不爽,恰青苹此時又嬌羞似火,與之眉來眼去,如同自己女人被別人偷了似的,醋意大發,怒吼一聲:"你這漢子好沒禮貌,眼睛看什麼呢?"
獵人猛然驚醒,兇狠眼神一轉,瞥向一旁藍衣公子,見此人高貴不凡,正在猶疑之際,白英文官威發作,平時這種事情處理多了,見警告已經生效,旋即正氣凜然道:"官府辦案,你這廝不好好待在一旁看著,過來攪什麼亂?"
獵人尚未接話,身後同伴已經趕到,一個砍柴樵夫模樣的漢子介面道:"大人息怒,我兄弟三人魯莽,不小心闖了進來,不知者不罪,我等狩獵至此,方才有獵物逃到此處,容我捕獲之後,稍等馬上離開,望請恕罪,恕罪!
後方秦風眼尖,望見那最後一人,正是在熊三住處見過的漁夫,心中一喜,正是下雨遇人送傘,來的正是時候,這三兄弟獵戶、樵夫、漁夫被熊三僱傭入夥,此時已算自己人,若是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今日必能脫困。
當下厲聲喝道:"無恥之徒,竟敢冒充官差,在此荒山野嶺之上,攔路劫掠,強搶民女,做盡傷天害理之事,官府之人再如何不濟,也做不出你們這等強盜行徑,不過是些屑小之輩,仗著家中有些勢力,便想著在這法制之地為所欲為。"
秦風聲傳全場,引來眾人目光,那漁夫眼睛從一旁跳躍不停的乘風身上移將過來,看到幾天前曾有一面之緣的秦風,微微一愣,眼神掃視全場,那藍衣之人似是富家公子,地上三具屍體血跡未乾,設圍幾人似是主僕,好似隨行護衛一般,不由信了幾分,眼睛望向大哥樵夫。
樵夫沉思片刻,眼神迷離不定,瞅著白英文嘿嘿道:"公子若是做這等事情讓我等知曉,想來必定不想我等將此事洩露,我兄弟也不想破壞你的好事,本該取了這靈獸先行一步,現在嘛,嘿嘿,若是沒點好處,我這腳步可有點邁不動呢。"
秦風一聽大吃一驚,這樵夫看來是帶頭之人,那漁夫竟在旁不加阻攔,看他們的意思,似有協助白英文分贓之意,出乎自己意料之外,不待白英文應承,忙大聲道:"漁夫兄弟,我與熊三有過約定,過幾天那件要事如果沒有我必定不成。"
漁夫見秦風拖他下水,頗為不悅,眉頭緊皺,冷哼一聲,貼著樵夫耳邊說些什麼,樵夫凝神傾聽,眼神陰冷在秦風與白英文兩人身上來回掃動,秦風被看得心中發毛,這眼神似在擇人而噬,一點不帶人味兒,沒有一點感情色彩。
白英文聽到秦風與那人認識,目光閃爍,不知在想著什麼,任由樵夫兄弟在那竊竊私語,直至兩人計議完畢,方才乾笑兩聲道:"這位兄弟,見者有份,有事好商量,我只要這位姑娘,其他一切財物歸你所有,你看如何?"
白英文心中卻是一片冰寒,此處罕有人至,本以為在這裡無論殺人越貨,或者帶入衙門肆意折磨都是萬無一失之事,哪料偏偏這個時候被人撞見,瞧這幾人面目兇惡,絕非善人,竟妄想要自己看中的寶馬良駒,豈非痴心妄想。
白英文腦筋飛轉,忖道:"這幾人凶神惡煞,其中又有人與那臭小子相識,若讓他們聯手,恐今日美事將雞飛蛋打,瞧這領頭之人似有所圖,便先誘之以利,等收拾完那小子,再做了這三兄弟,這荒山野嶺之中,神不知鬼不覺,媽的,竟敢佔老子便宜,活的不耐煩了。"
白英文計議已定,靜候樵夫定奪,樵夫滿臉堆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