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一線生機,剛才不屑於透露,如今為時不晚。
白英文嘴唇抖動,終於脫口而出,"家父白文山。"秦風雖然隨秦天與眾多朝官會過面,卻並不知曉各人名諱,聞言喃喃自語複述道:"白文山,是白家何等人物?"白英文眼角抽動,不得已解釋道:"家父乃是當朝少卿,官至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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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樵夫三兄弟圍攏而來,聞聽少卿官職,各自譁然驚呼,秦風目瞪口呆,自己在秦王府,這少卿一職,早就如雷貫耳,當朝三公少輔,少卿,少相,哪個來秦王府,秦王都必當貴客,非有其他要事,必然親自接待,可謂天王之下,官之極品。
青苹更加怔立當場,囁嚅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像是早有所料,默然不語。樵夫目光灼灼,凝望著白英文笑道:"沒料到老夫今天運氣不錯,逮到了一條大魚,我的乖乖,當朝三公少卿的公子爺,光這個名號可就值得不少銀子。"
白英文眼睛一亮,自己雖然算是紈絝子弟,但是父親卻是管教嚴格,只是孃親寵溺,才造成自己自狂自大的性格,此時保命要緊,哪裡管得了回去受父親責罰,忙應聲道:"各位好漢,出門都是求財,諸位出個價,放我一馬,回去後自當派人送來請各位笑納。"
樵夫嘿嘿冷笑道:"放不放你這個容後再議,至少要等到贖金到手之後了,白家富可敵國,這個贖金可就不能低了,今日見者有份,這兒五人共享,兩位出力不少,我們也不能獨吞這全部,怎麼樣?"說罷,眼睛盯著秦風與青苹。
秦風自然沒有異議,如此分配倒是十分公道,轉頭望向青苹,徵求她的意見,青苹低頭沉思片刻,未己似乎下定決心,開口道:"你走吧,今日之事以後謹記,不可再如此這般恃強凌弱,若再被我抓到,我便將你送到你父親處,到時別又後悔不及。"
此言一出,白英文大喜過望,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愣了半晌,方才結結巴巴道:"你…你說什麼,放我走?就這樣放了我,什麼也不要麼?"說完才反應過來,一臉期盼望著青苹,希望得到準確回覆,青苹點點頭,話語簡潔有力:"不錯。"
秦風聞聽大驚,樵夫更是一臉不可思議望著青苹,陰森森笑道:"這位姑娘還真是個活菩薩,你既然不要你們那份,便也罷了,這人可走不得,要不做了他,要不就拿他求財,我們得了財物便遠離京都,否則此人回去必定後患無窮。"
白英文臉色陰晴不定,望著眾人,局面迷離,一時間琢磨不透。秦風好生奇怪,青苹初時一直意志堅定,下手毫不手軟,一直以為她與自己一般想法,卻未料在聽到白英文之父為少卿白文山後,便立即改了主意,難道真是怕了他家的官威權勢麼?
秦風暗自思量:"罷了,罷了…既然青苹姐如此打算,那便隨她心意就是,管她目的何在,等回去了自然便能知曉,青姐不惜開口得罪那三兄弟,極有可能會反目成仇,自己不站在她那邊,只怕立時便起紛爭,到時可就難以收拾了。"
當即站到青苹身前,隔開她與三兄弟,青苹見狀,心中一暖,朝他燦然一笑,朝那樵夫道:"我意已決,此事因我而起,便由我結束吧,那些馬匹,兵器,獵物及那些死人身上錢財便是你們此行酬勞,足夠了哦,太貪心就不怕有報應麼?"
樵夫眼中寒光閃爍,漁夫一聲不吭,瞧不出心中所想,只是身體往秦風這邊挪動,估計是為了交手方便,其心已然明瞭。倒是獵戶怯怯地拉了一下大哥,似是想為青苹說句話,但在大哥積威之下,嘴角抽動幾下,終於說不出口來。
樵夫嘿嘿冷笑,瞧見兩人打定主意的樣子,森然道:"那便如你所願。"轉身望向白英文,陰惻惻道:"你這把劍老子看中了,留下來吧。"白英文此時終於看到生還希望,哪裡還有勇氣反抗,"嘩啦!"便將手中寶劍,背上劍鞘一起拋在地上。
樵夫老於世故,一見情形不對,生怕那三人聯手,自己怕連性命都將交代於此,首先便拿白英文開刀,拾起寶劍拋給漁夫,柴刀架在白英文頸上,嘿嘿笑道:"你身上還有副護甲吧,拿出來吧。"伸手便扯去白英文外套長衫。
只見內裡上身穿了一件銀色軟甲,在陽光下閃耀耀目銀光,白英文怒極,刀架在身,哪裡有反抗的餘地,心中心痛至極,這件寶甲實乃自己保命的護身至寶,除了女人他最在意的便是此寶了,眼睜睜看著樵夫解下,披在自己上身內裡,只能哭喪著臉,僵立原地不動。
樵夫哈哈大笑,伸手摸向白英文全身,尋找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正在此時,秦風目光一寒,"黃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