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般悄然無聲逼近少卿府,月亮也似善解人意,恰在此時隱入烏雲之中,天色瞬間如被墨染,秦風耳中已經聽到兵器法寶撞擊之聲,果然是高人在此相鬥,秦風打起精神來,唯恐一個不小心,便被高人發現。
乘風暢飛無阻,從空中躍過圍牆,後院靜悄悄一片,前院爭鬥之聲清晰可聞,只見一個桀驁狂霸之聲遙遙傳來:\"白文山你好大的膽子,國師府過來請人,豈是白王能說了算的,不過是讓你攜寶見駕,皇上那邊已有吩咐,去國師府見了皇上再說吧。\"
秦風聞言心中一凜,此人正是那張狂的一燈和尚,直如那夜萬里晴空之上,圍攻沈浪之時,囂張的一塌糊塗,青苹正待上前,秦風忙一把拽住,低聲道\"青姐,來人皆是絕世高人,我倆莫要盲目送死,且看看情況如何。\"
秦風見府外並無埋伏,與秦王府滅門之時大不相同,知曉事情並非那麼嚴重,只是這批國師府中人如此膽大妄為,還口口聲聲拿皇上施壓,看來今晚之事也非同小可,自己還是先旁觀再議,免得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秦風低語吩咐乘風外出等候,拉著青苹悄悄摸上前去,青苹熟悉院中情形,指點秦風繞過幾處小樓障礙,來到後院牆角,這裡正有一棵榕樹,樹高枝密,秦風耳聽目睹半晌,未曾發現樹上有人,遂與青苹悄悄攀上樹幹,瞬間之間已至樹梢隱住身形。
往下細看,只見中院圍牆之後,一排弓箭手正蹲身拉弓在手,一弓三箭,箭在弦上,灰白裝束,瞧那姿態當是少卿府護衛,前院面對自己的正是那一燈和尚和師兄燃燈,此時燃燈一身灰黑僧袍,一燈白衣飄飛,兩人頭頂亮光鋥亮,與之前喬裝打扮略有不同。
兩人身後旁側,立著一個面容俊秀的年輕人,面色蒼白,一股陰柔之氣,一身青衫,提著一柄長刀正在凝神戒備,不見那國師府的阿燈、阿定,阿定剛又被沈浪重傷,阿燈被白仲所傷也傷勢不輕,年青一輩的兩大高手皆在休養之中。
一燈和尚對面,一個鬢角微有白霜的中年男子玉樹臨風,負手站立,肩膀一隻蝴蝶忽扇翅膀,顯得格外與眾不同,身旁是一位英姿勃勃的青年人,虎背熊腰,身著白家水師常見的藍色水衫,手持長劍,地面落著幾根斷折的羽箭。
一燈和尚將長弓負於背後,叱道:\"莫要逼我動手,還不繳械隨行,莫非是要抗旨不遵麼?我可不是浪費時間在這和你切磋武功的意思,國師府既然上門請客,肯定是有皇上口諭,你看白王現在何處,自然是在國師府等著少卿大人。\"
白文山置若罔聞,身後那年輕人按捺不住,對一燈旁側年青人喝道:\"阿提,國師府的人過來,為何與你神燈門的人一起前來?我們和翩翩門主有約在先,合作良久,從沒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為何這次不請自到,有何緣故,莫要傷了我們兩家和氣。\"
秦風見那年青人與一燈和尚都是火爆脾氣,正是針尖對麥芒,難怪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只是這年青人到底為何方好漢,竟能匹敵一燈,低聲問起青苹,青苹回道:\"此人便是白家五虎之一的白傑,年少有為,乃是白家水師中的先鋒大將。\"
秦風聞言,見那白傑威風凜凜,年齡尚在沈浪之下,不由的多瞧了幾眼,心中也是詫異無比,神燈門與國師府關係密切,秦王府血案的兩大直接元兇,那夜追殺自己之時已知阿定便是一燈的徒弟,想不到白傑等人竟然不知。
與白家合作的雖然是神燈門,神燈門兩邊迎合,不知道會站在哪一邊,瞧目前形勢這阿提隨著一燈而來,不知會如何調解此事,自己趕來正是時候,想不到國師府對秦王府下手之後,又來對付白王府,局勢更加錯綜迷離了。
阿提微笑上前道:\"白將軍息怒,一燈大師此次前來,確實是皇上口諭,我隨主上去國師府議事,正巧遇見國師陪同皇上閒聊,國師提起白少卿身有一寶,上可知天文地理,下可知旦夕禍福,後可知過往萬年,前可知未來吉凶…\"
白文山插口橫眉冷笑道:\"這位小兄弟,你是親眼目睹,還是滿口胡言,白某何時有過如此神奇的寶貝,國師聽何人誤導,風言風語竟傳到皇上耳中,皇上若有口諭叫我攜寶面見,我身上無寶,又怎麼去面見聖上,若真有此事,請出示聖旨吧。\"
秦風聽聞緣由,才知事情並非想象的那般,好生奇怪,這不過是趟平常不過的皇上召見,為何不見聖旨只有口諭,又為何不是宮中太監傳話,卻是國師府大師前來相邀,不知道其中有何種貓膩,難怪白文山藉機抗旨不遵,又或者這口諭是真是假也是難說。
阿提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