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家會面結束後,徐子建一時閒暇,遂決定去瞧瞧後山伙房晚宴籌備得如何。
徐子建攜徐武,在朱榮的陪同下,一路朝著後山廚房行去。
他此番前來,旨在檢視大鍋飯準備的進展情況。
一路上,徐子建滿懷心思,他深知若要收服梁山泊眾人之心,就必須從細微處著手,而這大鍋飯便是關鍵所在。
徐武則滿臉好奇,對即將看到的廚房景象有些好奇。
朱榮則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暗自揣測著徐子建的心思。
當他們踏入廚房,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寫在紙上的選單。
燉白菜、水煮豬肉、蒸羊肉、蒸饅頭,徐子建不禁微微蹙眉。
他搖了搖頭,面露一絲不滿地看向一旁的朱榮,“朱頭領,我分明說了今晚要給山上兄弟們加餐,為何這伙房定下的選單如此寡淡!”
他心中暗自思量:“就這般平淡無味的飯菜,怎能收服梁山泊眾人的心?他們皆是豪爽之人,僅這水煮白菜豬肉,莫非是在敷衍?”
朱榮見徐子建發怒,連忙跪下解釋道:“回稟徐郎君,並非朱某不想做得好些,而是山寨中的調料和鹽等重要物資,皆儲存在以前王頭領的內庫房中,沒有您的吩咐,小的不敢動用那內庫之物。”
徐子建聽完,方知自己錯怪了朱榮,連忙將他扶起並大聲說道:“朱頭領,是徐某錯怪你了。你傳我命令,將那王倫內庫裡面的吃食都搬至伙房倉庫,今天我吃什麼,梁山兄弟們就吃什麼!”
想當初王倫開小灶時,朱榮也曾勸說,讓他對手下好些。
可惜王倫卻振振有詞道:“那些小嘍囉,能吃飽已是萬幸,又何須對他們那般好?”
正所謂,君視民如草芥,民自然視君如寇仇。
倘若王倫對手下好些,梁山兄弟又怎會不對他死心塌地?
見微知著,與王倫相比,徐子建這般懂得體恤手下的頭領才值得追隨。
朱榮聞言心悅誠服,對徐子建躬身道:“徐郎君大義,朱某服了,往後願聽憑您差遣!”
看著伙房周圍用崇拜目光望著他的梁山子弟,徐子建有些難為情,未料這一番“有衣同穿,有飯同食”的作秀竟效果奇佳。
徐子建留意到伙房中蹲坐在水盆旁邊負責洗菜的黑臉少年,走到其面前親切地問道:“這位兄弟,你叫何名?今晚宴會想吃什麼菜?”
正在洗菜的李鐵牛未曾想到,被朱頭領簇擁著的錦衣少年,會向自己發問,頓時緊張得站在一旁說不出話來。
朱榮臉色不佳地看著李鐵牛,“徐郎君問你話呢,你站那麼高作甚,蹲下回話!”
這李鐵牛本就身材高大,站起來後足有兩米高,徐子建身高僅一米三左右,在他面前剛過腰部。
徐子建察覺黑臉少年的窘迫,溫和地朝他拱手說道:“怎可讓壯士屈膝!這位兄弟,抱歉!我忘了介紹自己!我來自汴京,濟州人。名叫徐子建,字公明!你也可叫我徐公明!”
“徐郎君!我……叫李鐵牛,齊州人!”李鐵牛一臉憨厚地撓了撓頭。
一旁的花榮見兄弟緊張的模樣,急忙朝他使眼色。
旁邊這位身著白色錦服的徐郎君,一看便知來頭不小,萬不可觸怒於他。
“鐵牛兄弟叫我徐公明就好!你還沒說,今晚想吃什麼呢?”徐子建繼續耐心詢問。
李鐵牛見徐子建未因自己說話緊張而生氣,不由得心生好感,於是回答道:“回稟徐公明哥哥,以前爹還在世時,娘喜歡做菜時放點糖,那滋味別提多鮮美了!”
“好,那便依鐵牛兄弟之意,做一道帶糖的肉菜!”
徐子建點了點頭,看向一旁一臉機靈的白臉少年。
“這位兄弟,你呢?今晚想吃什麼!”
“回稟公明哥哥,小人名叫花榮!寨主賞賜酒肉,小人已甚為滿足,不敢妄言!”
花榮未想到這位徐郎君會問到自己,靈機一動拱手下拜道:“不過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能在山頂忠義堂外就餐,當面拜謝新寨主體恤我等兄弟!”
徐子建聞言,不由得多瞧了這個叫做花榮的少年一眼,果然機靈,懂得提醒自己不可脫離群眾。
“起來吧!我應了你!幹活去吧!”徐子建朝花榮點了點頭。
接著對一旁的朱榮吩咐道:“朱頭領,在山頂聚義廳外面加一百張桌子擺上流水席,今晚除了負責守衛的兄弟外全都上山頂吃!另外給這兩位兄弟在聚義廳內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