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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曹蓋欲道歉,顧廷燁登門看曹蓋

第二天,曹景休恰有事離家。

他身著一襲深青色的錦袍,腰間束著一條鑲玉的腰帶,身姿挺拔,面容嚴肅地對兒子曹蓋說道:“蓋兒,你且等我歸來。歸來陪你一同去向徐家小郎君登門致歉。”

曹蓋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長衫,頭髮用一根藍色的絲帶隨意束起。

他那稚嫩的臉龐上還帶著幾分倔強,擺了擺手,面露慚愧地說道:“父親,昨日得罪那徐小郎君,本是兒子一人之過,怎可讓父親因我失了顏面。一人做事一人當,兒子待會兒便獨自去給他道歉。”

“我兒能如此思量?甚好,待會兒見到徐小郎君,切不可再任性胡為。他乃是我曹家恩人,不可輕慢。

況且徐小郎君昨日已向我辭行,估摸再過幾日,他們一家就要離開汴京,前往濟州生活。即便你厭煩他們,也相處不了幾日了。”

曹景修欣慰地點了點頭,不過仍對兒子叮囑道。

此時的曹景修,劍眉星目,眼神中透著威嚴。

“父親,那徐小郎君怎走得這般匆忙?那兒子的病豈不是……”

曹蓋聽聞徐子建要離開,顯得有些著急,他那明亮的雙眸中此刻滿是憂慮。

“你著什麼急?昨日不是告知於你了嗎?你的病需調養數月後才可進行手術。至於你手術的陣痛,昨日徐小郎君已將止痛藥方交予我。

我已命人依著藥方將止痛藥抓好,每日安排下人去將止痛藥煎好服下即可,你慌什麼?

人家徐小郎君可不是心胸狹隘之人,早就安排妥當了一切。待日後你的傷勢康復,父親我便修書一封,去請徐小郎君回來為你操刀做手術。只是望你在養傷期間切莫肆意妄為。”

曹景修嗔怪著自家不成器的兒子,沒好氣地說道。“罷了,我這就出門,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就在曹景修出門後,曹家別院有人前來拜訪。

曹蓋正在院裡糾結何時去給徐子建道歉。

他雖有心致歉,但畢竟是少年,有些拉不下臉面,於是一猶豫,便猶豫了許久,始終未下定決心。

此刻的曹蓋,眉頭緊鎖,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

“公子,顧廷燁公子登門來看望您。”一名僕人穿著灰色的短褂,快步走到曹蓋的院子裡稟報道。

“哦,仲懷來了。清松,你替我去前院將仲懷接過來。”

曹蓋對著身旁的心腹小廝青松吩咐道。

“是,公子。”

名為清松的小廝,邁著小步輕快地朝前廳跑去。

顧廷燁作為寧遠府寧遠侯府的二公子,今日穿著一身華麗的紫色錦緞長袍,袍上繡著精緻的雲紋,腰佩一塊美玉,手持一把摺扇,風度翩翩地走來。

他那俊朗的面容猶如雕刻般精緻,劍眉下一雙桃花眼透著幾分不羈。

和曹蓋一樣,自幼雖被父親叮囑練武,然而因其母秦小娘子的溺愛,顧廷燁亦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由於兩人志趣相投,且武功不分伯仲,倒是成了好友,整日約著一起去打馬球、逛青樓瓦市、聽小曲,好不逍遙快活。

曹、顧兩人被並稱為汴京兩大紈絝。

那日曹蓋之所以在汴京城裡縱馬,便是因為和顧廷燁約好了去比賽打馬球。

可惜曹蓋因縱馬躲避平民時,意外落馬。

曹蓋雖是紈絝,但不至於行兇濫殺百姓。

他這十二三歲的年紀,正是貪玩之時。

雖然性格孤傲,但總體而言也不算太壞。

“君越,聽說你受了重傷,我今日才得空來看你。”

一個劍眉星目、身穿紫袍的少年,一臉關切地來到曹蓋面前說道。

“嗯,我昨日都險些丟了性命,你怎隔了一兩天才來看我?你小子,我可是把你當兄弟的。”曹蓋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扭頭說道。

“君越,並非我不想來。實則前天你受傷之後,不知是誰跑去告密,跟我父親說你是因與我約了打馬球才受傷的。

我父親氣得用藤條狠狠地抽了我十幾下。要不是母親秦小娘子護著我,恐怕我就要被父親打死了。”

顧廷燁一臉後怕地說道。

似乎擔心曹蓋不信,邊說著還邊準備將衣裳脫下來給曹蓋檢查,結果一不小心碰到背後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此時的顧廷燁,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行了,行了,我信你還不成嗎?一個大男人在我面前脫衣服,我擔心回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