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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徐子建欲離汴京

“曹叔父,康家因我而受累,致使生父被貶官,康家聲譽亦受損。此絕非我本意,然如今造成這般嚴重後果,小子實無顏留在汴京。待母親病癒後,小侄將攜母親和姐妹們前往母親故鄉濟州求學定居。”

徐子建身著一襲略顯素色的青衫,面容憔悴,雙眉緊蹙,眼神中滿是哀傷,說完深深低下頭,雙手抱拳作揖。

在古代,孝道被視為重中之重。

即便此事本非他之過錯,但其反擊之舉給生父嫡母造成了重大損害。

愚昧的古人仍會將責任歸咎於徐子建。

雖起初他人未必如此想法,然而時日一久,眾口鑠金,閒言碎語遲早會波及於他。

為求自身有更好的發展,這幾年,徐子建必須離開汴京暫避風頭。

待日後考上舉人,再攜母親姐妹回汴京參加春闈。想必那時,康、王兩家的風波也應隨時間慢慢消散。

“賢侄怎走得如此急切?在叔父這別院住著有何不適?若有奴僕怠慢,叔父定嚴懲不貸。況且賢侄若走,那我蓋哥兒的病”

曹景休頭戴紫金冠,身著華貴的錦袍,腰間束著鑲玉的腰帶,說著著急地走上前,拉住徐子建的胳膊,眼神中透著驚訝,極力挽留。

畢竟徐子建走後,他家蓋哥兒的病根,估摸整個汴京都無人能醫好。

“曹叔父放心,待您將麻沸散所配藥材備好,可去信一封至濟州。侄兒定會快馬加鞭趕赴汴京為曹小郎君醫治。從濟州乘船至汴京,時間應不超七日,也算便捷。”

徐子建解釋道。他身形清瘦,青衫在身更顯其身形單薄,說完微微欠身。

“賢侄的顧慮,叔父明白,只是賢侄不在汴京,叔父終究擔憂蓋哥兒的病情。”

曹景休憂心忡忡地說道,他眉頭緊鎖,額上的皺紋彷彿訴說著內心的憂慮,一邊說一邊來回踱步。

“叔父放心,小郎君的傷病,尋常的葉大夫的醫術足以控制,只需靜養即可。若有處置不及的病症,叔父亦可飛鴿傳信於我。”

徐子建寬慰道,他目光堅定,試圖讓曹景休安心,同時雙手攤開。

“罷了,賢侄。此時在汴京,確會受康家之事牽連,離開也好。我曹家商行有往濟州的商船,賢侄到時去濟州,可乘坐我曹家商船,萬勿推辭。”

“如此,多謝曹叔父。”徐子建朝曹景休躬身道謝,接著後退幾步。

他來到大周朝,受曹家諸多照顧,心中滿懷感激。

徐子建雖救了曹家之子,可在這封建的古代,自己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醫生。人家對自己客氣那是看得起自己,要是真不識趣,那可就不好了。

就在這時,曹府的一名僕人匆匆來報:“不好了主君,小郎君剛剛說傷口痛得厲害,昏死過去了。”這僕人穿著粗布衣裳,神色慌張,額頭佈滿汗珠,邊跑邊喊。

徐子建一聽便知,這是手術後的傷口陣痛。

在古代,若沒有有效的止痛藥,著實難熬。

有人說,喝點酒,喝醉了便沒事。

實則手術後身體損傷較大,不宜飲酒。飲酒雖能麻醉身體,卻不利於傷口恢復。

曹景休聞聽僕人的稟報,心急如焚,忙朝著曹蓋所住的清風苑走去,腳步匆忙。

徐子建心想自己或能幫上忙,便默默跟在後面。

來到清風苑,只見曹蓋已被抬回臥室。

曹蓋身著白色的絲綢寢衣,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汗珠密佈,躺在床上痛苦地扭動著身體。

一群照看的婢女身著淡綠色的裙裝,奴僕們則是灰色的短褂,此刻正亂作一團。

見主君到來,連忙避讓,紛紛蹲下行禮。

曹景休見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獨子,怒喝道:“你們如何伺候的?少爺如此難受,怎麼還沒請大夫過來?”說著揚起手,作勢要打人。

曹蓋的貼身僕人清松站出來躬身,回稟道:“回稟主君,剛已派人去葉氏醫館請葉大夫,那邊回覆說葉大夫出診未歸。我們已去請回春堂的大夫。只是少爺痛得厲害,我們實在想不出法子為少爺止痛。”清松身著褐色的長衫,神情緊張,雙腿顫抖。

“叔父,不如讓小侄為曹小郎君診治一番如何?”徐子建站出說道,說完向前跨出一步。

“哦,對對對。叔父急昏頭了,竟忘了還有賢侄這位杏林高手在此。那就勞煩賢侄為我家蓋哥兒診治。”曹景休拍了拍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