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藥草叢生……”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近,帶來了一張滿載喜悅的面孔。
他正是白,此刻的他已褪去了戰鬥時的裝束。
換上了一襲淡粉色的和服,面容清麗,如果不提性別,恐怕所有人都會誤認為他是個溫婉可人的女孩。
白輕輕彎腰,小心翼翼地將一株株藥材收入手中的木籃裡。
突然間,他猛地轉頭,眼神戒備,彷彿捕捉到了什麼靠近的氣息。
“是他?”白微微一愣,目光鎖定來人。
不遠處,漩渦鳴人正以一種無奈的姿態追逐著幾位流浪武士。
“喂,別跑了,我又不會殺你們,最多就是讓你們斷手斷腳罷了。”
那些流浪武士拼了命地奔跑,面露驚恐,彷彿背後緊追不捨的是吃人的怪獸。
而鳴人的這番話,非但沒讓他們安心,反而加速了他們的恐懼,他們這是遇上了什麼狠角色?
斷手斷腳?
對於靠武力混飯吃的流浪武士來說,這比死亡更難以接受。
這意味著他們將失去所有的威風和生計來源。
他們也不明白,自己不過是教訓了幾名看不順眼的百姓,怎麼就招來了這個小鬼的追殺。
原本十來個人的小隊,眨眼間就被打倒了大半,只剩下這幾個在亡命狂奔。
眼看流浪武士們無絲毫停下的跡象,鳴人失去了耐心,一個飛躍擋在了他們的去路上。
“啊啊!”
流浪武士嚇得尖叫起來。
這傢伙,明明有這麼快的速度,卻一直在後面吊著,是故意逗他們玩嗎?
“真是的,你們還以為自己能跑多遠啊?”
鳴人略顯不悅,開始摩拳擦掌。
“忍者大人,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撲通一聲,流浪武士們乾淨利落地跪倒在地,向鳴人求饒。
“你們不是知錯了,你們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鳴人搖了搖頭。
說罷,他不再囉嗦,直接動手。
“呃啊……”
“啊!”
哀嚎聲四起。
片刻之間,所有的流浪武士都倒在了地上,四肢扭曲,臉上寫滿了痛苦與猙獰。
鳴人雙手抱頭,連看都不屑於看他們一眼,轉身離去,心情大好。
佐助說的沒錯,慈悲只該給予善良之人。
對於惡人,唯有讓他們體會到痛苦,方為正道。
“鳴人。”
一聲呼喚讓他止住了腳步。
他疑惑地回頭,想要辨認出這聲音的主人。
轉過身,只見不遠處的樹叢間,一抹溫柔的身影靜靜凝望著他。
若不是對方主動出聲,還真不容易發現他的存在。
鳴人帶著好奇緩緩走近,上下打量著對方:“姐姐,你怎麼知道我叫鳴人?”
“哦……剛才沒嚇到你吧,那些傢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別誤會了。”
鳴人抓了抓頭,尷尬地笑了笑。
白掩嘴輕笑:“我明白的。”
“那姐姐你在這兒做什麼?”
鳴人望向白手中的籃子,裡面裝滿了他不認識的野草。
“我在採藥草。”
白回答後,又彎下腰繼續忙碌。
“藥草?姐姐,你家人病了嗎?”
鳴人也在他身邊蹲下,幫忙採摘地上的藥草放入籃中。
“謝謝你。”白笑得溫婉。
“對了,姐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鳴人盯著白那充滿笑意的臉龐,好奇地問了起來。
“這個嘛,現在還不能透露哦。”白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嘛……居然還要賣關子嗎。”
鳴人手託下巴,絲毫沒有洩氣,反而笑著回應:“那我就等著你揭曉的那天吧。”
“嗯,好……”
白的笑容依舊溫暖,但心底悄悄掠過一絲嘆息,他隱約感到,或許以後他們很難再有交集了。
“鳴人,謝謝你幫忙,我該回去了。”
白站起身,他的籃子裡已滿載各式各樣的草藥。
“姐姐,再見啦。”
鳴人朝他揮手告別。
白的身影越來越遠,可就在即將消失之際,他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