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付出!
這是戰士目光中的驕傲,卻深深的擊中了蕭文最柔軟的內心。
“我沒拿你們當工具,我也沒有視你們為一個個數字……”
蕭文默默的在心裡說著,走入了場內。
失去了生命的身體,哪怕依然還有溫度,卻再也無法站起,哪怕是扶著,也軟綿綿的……
蕭文和部屬們將三具屍體扶起,任憑鮮血染身,卻不聲不響。
主座之上,拓跋靖沉默片刻後,道:“使節,貴部贏了。”
左將軍矜持著躬身,並沒有推辭或者謙虛。
接下來就是該談正事的時候了。
但驟然間,有人說道:“我們勝之不武!”
我們勝之不武!
六個字,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目光瞬間聚集在了說話者的身上。
一個武朝不起眼的小軍官。
正是這個渾身沾染的亡者鮮血的校軍官。
左將軍下意識的皺眉,呵斥的話到了嘴邊卻深深嚥下。
而越人軍官,則紛紛疑惑起來這屁股是不是坐錯了方向?
“哦?為什麼這麼說?”拓跋靖饒有興趣的盯著場下的蕭文,雖然蕭文故作平淡,但憤怒的情緒卻難以逃脫拓跋靖的目光。
縱然是一頭豬,但只要能呆在一個統御十幾萬大軍的主帥座上,那也是一頭豬裡面的妖怪。
更遑論拓跋靖不是豬!
“他們不算甲士,外面的那些,才是。”蕭文儘量放平靜語氣,但這話一出,誰又曉不得蕭文的意思?
還想打!
竟然還想打!
蕭文的小算盤非常的明白,但這種明顯就是挑釁的行為,卻讓越人生出了無盡的怒火。
去尼瑪的勝之不武!
這廝還想殺真正的甲士立威嗎?
左將軍也怒了,這是要幹什麼?黑自己一悶棍嗎?
拓跋靖氣笑了……
“怎麼,你覺得你的人很厲害嗎?”拓跋靖隨即怒拍桌案:“你覺得我大越無人?”
“三十人!”蕭文面無懼色,繼續他的挑釁:“我方出三十人,可戰越國五十甲士。”
蕭文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尤其是在攙扶陣亡者以後,這團火就燒的更旺了起來。
你們不是想看戲嗎?你們不是喜歡角鬥嗎?
那就讓你們看個夠!
“蕭都尉,你醉了。”左將軍恨不得將蕭文一巴掌拍死,但這種情況下,他只能儘量保持風度的警告一聲。
蕭文不語,像是沒聽到左將軍的話一樣。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熱血上湧才是他的本色,三條人命,三名忠貞的部下的性命,足以讓他下定某些決心。
這不是遊戲,但他就像任性一回而他,也有任性的本錢!
蕭文想到了一句話,跪的久了,就佔不直了!
他一直在跪,可這一次,不想跪了!
我是穿越者唉,我有外掛的,我為什麼會一直要跪?
拓跋靖環顧四周,對一眾越人軍官說道:“我們的甲士,很弱嗎?”
“我們難道在武人眼中,就這麼弱?”
“我武朝大軍與越軍同期出塞,數月來陣斬匈人超過十萬之數!踏滅匈人部族無數!前些日子更是迎戰八萬匈騎而破之!”
蕭文平靜的訴說著事實:“反觀貴軍,出征數月,戰果寥寥,數月挺進八百里,如果不是貴軍弱,這又作何解釋?”
這又作何解釋!
不等越人軍官上下開口,蕭文繼續道:“三國結盟,燕國以安西州為戰場,重創匈人大軍,斬獲無數,而我武朝,出塞一千餘里,陣斬超過十萬!可反觀貴軍,數月來有何戰績?”
“混賬東西!”
“找死!”
“小兔崽子無禮!當殺!”
被揭了短,越人軍官紛紛暴怒起來,呵斥著蕭文。
蕭文不為所動,今天打不了老子炸了你們的營,這口惡氣老子非出不可!
左將軍聽著蕭文你的呵斥,竟然心裡隱隱感到快意,這些話,是他不能說的,卻沒想到全被蕭文說了只是,快意過後,左將軍只剩一個念頭,此子,腦後生反骨!
沒錯,在左將軍的角度來說,蕭文此舉,是陷他於不義的行為,這種行為,無異於反叛!
以往生出栽培的心思,這一刻消失的無隱無蹤。
高亭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