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青魘軍的一個重騎營派出去了。去截殺武人了。”拓跋靖說。
然後,帥帳中落針可聞。
一眾軍官茫茫相望。
武人,有一千三百多人,騎兵。
重騎營,五百人。
怎麼打?
“打一場,留些武人的屍體。”拓跋靖平靜的說道:“否則,你們永遠不敢站在武人的對面。”
這一刻,所有在座的越人軍官,又想起了那無數火堆照耀下的夜晚,和那三十個冷漠的挺槍推進的魔神。
還有五十具甲士的屍骸。
他們在想,如果有天,他們要站在那群人的對面了,他們……敢站著嗎?
……
即便是個傻子,也都能猜到,這所謂的馬匪,是什麼人。
“馬匪”什麼目的?
截殺他們嗎?
答案是肯定的。
“重甲騎兵,沒有威脅的鐵殼子,繞過去就行了。”蕭文面對高亭嶽的注視,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嗯,重甲騎兵,確實是鐵殼子。
只是,為什麼不是剛呢?
高亭嶽看著蕭文,沒想到蕭文的意見居然是避之。
但……確實可行啊。
突騎營營長呆呆了一陣,才點頭道:“那就繞過去。”
“不能繞。”左將軍過來了,帶著意見過來了:“這一場,必須打。”
三名軍官望著左將軍。
雖然己方人多,但輕騎兵對撞重甲騎兵,十個人都知道是什麼結果。
“我需要證據和越人談。”左將軍表明了自己的意見,很堅定。
那就打吧。
三個軍官互視一眼。
……
“大帥,他們不敢和青魘軍重騎營打。”有軍官請戰:“末將願意帶本部輕騎過去攔截武軍!”
“大帥,末將願去!”
“大帥,末將……”
這一刻,不管願不願意,不管敢不敢,這些軍官都在激動的請戰,心裡如何想不必讓大帥知道,但行動必須要積極。
因為大帥需要典型作為猴子看的那隻雞。
給猴子看的雞,是需要宰掉的……
“不必了。”拓跋靖拒絕了部下們踴躍的請戰,他又想起了那個車裂的人。
“他們會應戰的。”拓跋靖肯定的說。
軍官們看到大帥這麼堅定,便熄了心思,倒是有嫡系不解疑問:
“他們為什麼要應戰?那可是一個營的重騎兵,一千三百輕騎,對上五百重騎,沒有迎面。”
“因為阿……”拓跋靖想起那個臨死前還大喊冤枉的人,卻沒有解釋出來。
但他心底裡說:因為阿,有人願意應戰。
……
左將軍叫莊翔豪,是鎮北都護府的左將軍。
這是個武職。
所以自然而然的,他接過了指揮的權利,開始排兵佈陣。
“必須要留下他們一些人,到時候拿著他們去找越軍,我軍佔理,越軍理虧,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繼續重複著自己的理由,隨後左將軍將自己的應對的方針說出:
“蕭都尉,帶你部兵馬為中軍,頂住越騎攻勢,突騎營、驍騎營左右待命,待蕭都尉部攔下重騎後,你們兩部從左右兩側繞過去,從後左右三面圍攻越騎!”
攔住重騎?
攔住奔跑起來後就像是坦克一樣的重騎?
蕭文苦笑,三百餘人,正面撼五百重騎,可能嗎?
自嘲著自己太天真,蕭文下定決心想要拒絕,卻聽到左將軍又說:
“本官會持節立於中軍之後。”
“中軍若敗,本將直面越騎!”
“左帥,不可!”高亭嶽急道。
突騎營營長也勸誡:“左帥,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萬萬不可啊!”
“本官相信蕭都尉不會讓本官失望!我意已決!就這樣吧!”
蕭文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
左將軍都願意立於自己身後了,自己要還是嘰歪,那就成什麼了?
不就是五百鐵殼子嗎?
那就打吧!
……
將近三百步卒列陣,以15*20的整齊隊伍列陣,莊劍帶著騎兵遊弋後方,做好戰時切入越騎中的準備。
沒錯,就是越騎。
這時候也沒人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