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文出任莊主以來,蕭家莊設宴的次數遠超往年,僅僅今年就舉行了數遭,城裡請來的大廚,駕輕就熟的指揮著幫廚的婦人,為一眾縣裡的大人物準備了豐盛的大餐。
按照以往的經驗,大廚準備的量自然是剛剛就好,不用留下多少剩菜剩飯,也好附和大人物們“勤儉節約”的美德。
但是這次,大廚卻傻眼了。
“你說什麼?量少不夠?”負責照應事宜的蕭長貴急急忙忙的過來找大廚,對自己控量水平自負的大廚聽到蕭長貴說量不夠以後,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我還能蒙你不成?快再準備幾個菜品!”蕭長貴焦急的催促,這宴請別人要是菜不夠讓人吃不飽,這蕭家莊的臉可就沒地方擱了!
大廚還是不信,道:“我偷偷看下,看他們吃飯的速度定多加幾個菜。”說完大廚就甩動著胖乎乎的身子往大廳跑去,靈巧的不像一個二百斤的胖子。
到偏廳以後大廚偷偷伸出腦袋觀望,這一看自己也嚇了一跳,裡面眾人,除了縣令縣尉吃飯斯文外,其餘人包括蕭家莊的莊主,都是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正沒命的往嘴裡塞東西。
見到這個一幕,大廚轉身就往廚房跑,邊跑邊嘀嘀咕咕:“我的哥媽呀,看樣子得再加四道菜了。”
一頓宴席吃了許久,酒足飯飽以後,好多人都挺著個肚子,動彈一下的氣力都沒有了。
蕭長貴看到這一幕心中嘀咕:“這是怎麼了?還是以前的大廚,怎麼今天這些大人吃的這麼多?”
比往常的宴席多添了四個菜,居然還吃的乾乾淨淨,要不是大廚保證說這些老爺們絕對再吃不動了,蕭長貴都想再添幾個菜。
酒足飯飽自然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熱熱鬧鬧的大廳轉眼就空蕩蕩了起來。禮送客人後的蕭文再次回到大廳,看到蕭長貴正在遣人收拾東西,看到上席桌上還殘留的數個菜餚後,他道:
“長貴叔,把這些東西裝一下,等下送到兵營離去,我正好用來獎勵訓練出眾計程車卒。”
蕭長貴應了一聲,隨即疑惑道:“莊主,今日他們怎麼這麼能吃?平時準備的八個硬菜居然不夠,又添了4個,你看都吃的乾乾淨淨。”
光碟行動!
蕭文不由想起了這個片語,他哈哈大笑起來,“他們想吃回來,哈哈,不過這吃的回來嗎?”
蕭長貴愕然,啥意思?
蕭文也不解釋,只是大笑,一群死摳的傢伙今天會不會鬱悶死?但想起一大群人才出資不到千兩,蕭文就鄙視不已——還不夠兵營兩個月的軍餉,能體會一把閱兵者的舒爽,不值嗎?真是葛朗臺啊!
……
兵營當中,兩月以來訓練辛苦的一眾士卒,倒是吃的滿嘴流油,肉菜確確實實是敞開供應管夠,但是這酒……
“說好的敞開供應,可每人三兩酒是什麼意思?三兩米酒,塞牙縫都不夠!”董慶元鬱悶的看著碗底薄薄的一層酒,抱怨起來——剩下這點酒,他都捨不得喝了。
“忘了條例了?酒是管制品,過量飲酒重罰!”一旁的葉遼翻著白眼,“我說老董,你是不是忘了條例了?這兩天又加了十二條,後天可是要抽查背誦的,你別光練身體忘了背條例。”
“我敢忘嗎?”董慶元道:“咱們營長就會殺熟,作為熟人我得比別人努力幾倍才行,原以為能走後門,沒想到前門都被特意墊高了。”
李威呵呵直笑,故意氣董慶元似的將自己碗裡的酒美美的喝了一口:“這酒味道真不錯,嘖嘖,兩月不知酒味,終於能嚐嚐了。”
董慶元直冒口水,一旁的葉遼道:“行了,別欺負老董了,老董,你也自己把住,別讓營長抓了典型,別想著找別人搞酒,明白嗎?萬一晚上來個緊急集合,一嘴酒味準被當‘標兵’。”
“我知道。”董慶元沒好氣的回了一聲,隨即端起碗將酒舔了乾淨,這一舔怨氣又來:“說好的管夠敞開供應,沒想到是在控制量裡面敞開供應,真是嗶了狗了!”
說完董慶元又拿舌頭在嘴巴周遭舔了一番,將最後的酒味納入口中以後,他懷念道:“真想把營長帳篷中的那些酒精偷出來,嘖嘖,聞起來都特美味!”
“我警告你,老董你亂來啊!營長可是說了,那是酒精,是用來防毒消炎的,不是喝得,會出人命的!”葉遼生怕董慶元對蕭文帳篷中的那一罈“酒精”下手,他到現在還記得匠人許褚搞出酒精以後蕭文開心的樣子。
“我是亂來的人嗎?”董慶元翻著白眼,對葉遼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