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花騎在馬上,怪叫著“追逐”著前面奔跑的武朝士卒,偶爾他策馬加速,衝上去砍倒一個倒黴計程車卒。
已經嚇跑了膽子的潰兵,大部分沒有膽子折過身來,偶爾有一兩個發狂計程車卒受夠了沒命的逃亡,不顧一切的轉身想拖上幾個墊背的,但是迎接他們的卻是幾個匈族的圍攻。
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匈族,會輕易將其砍死而這也會讓其餘潰兵更為膽寒。
努爾花狂笑,這才是金狼神的戰士!
隨著逼近無數火堆照亮的營寨,努爾花倒是謹慎了起來,他們只有數百人,不敢大意。
“出來了!千人長,武狗從裡面出來了!”
看到蕭文率部從柵欄缺口中出來,觀察的匈族士卒連忙彙報,努爾花立即收攏部下,做好了接戰的準備。
潰兵們看到友軍後,瘋一樣的狂奔起來,努爾花猙獰的笑著,等待潰兵將武軍的陣型沖垮。
沒有陣型依靠的步兵,面對騎兵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眼看著潰兵已經衝進了武兵陣勢當中,努爾花彷彿看到了這群武兵被衝散後被自己率人屠戮的場景
就在絕大多數潰兵要衝入其中的時候,變故突發!
“合!”
口令聲傳來。
緊接著,十來人附和著口令重複:“合!”
隨後便是更多人一齊的吶喊:“合!”
努爾花不解,這個口令是什麼意思,但緊接著他就看到最後的部分武兵突然慌亂了起來,咒罵聲不絕於耳。
“放老子進去!”
“幹你孃,不要擋路!”
“滾蛋!給老子滾蛋!”
“去死!死吧!”
“殺啊!”
最後的一部分武兵,突然瘋狂的吼叫了起來,大約三百餘人,直接陷入了混亂當中,甚至連奔跑之勢也驟然停止了。
怎麼回事?
努爾花呆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不影響他下達進攻的命令不管武朝軍隊中發生了什麼,衝上去幹掉他們就行!
“進攻!”
努爾花揮動手裡的彎刀,衝在了最前面。
彎刀不斷砍殺著擋路的武兵,這些發狂的武兵根本就不顧後面,一個勁的往前在衝,沒有任何反抗,努爾花就輕易的砍倒了五六個武兵,率隊挺進了二十多米。
這時候努爾花終於明白了武兵發狂、混亂的原因無數輛板車連在一起,組成了一道防線,將潰兵們擋在了外邊。
板車牆?
看著這有些熟悉的防禦牆,努爾花想到了年前時候,一支從自己嘴邊溜走的軍隊。
是他們嗎?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努爾花不再追究,反而下令停止進攻,在後面逼迫武兵,讓武兵去自相殘殺!
……
潰兵們在瘋狂的攻擊著板車組成的防禦牆,因為這道牆擋住了他們唯一的生路。
蕭文儘管不忍心,但早就學會了取捨的他,卻又不得不硬著心腸,讓部下們不斷將試圖攻擊防禦牆計程車卒砍倒。
“一起吼,讓他們轉身和匈狗去拼!”
早在決定板車相連的時候,最後的一波潰兵就是蕭文捨棄的物件這是無可奈何的捨棄,為了麾下的安全和身後的輜重隊大部,該有的犧牲是必須有的!
“不拼,就全死在咱們手裡!”蕭文硬著心腸說道。
士卒們將蕭文的命令傳了過去:
“兄弟們,不要衝了!轉身和你們身後的匈狗拼吧!”
“弟兄們,只有和你們身後的匈狗去拼,才有活下來的可能!否則你們會全死在這裡的!”
來自涿縣計程車卒們,不斷的嘶吼。
“去你嗎的!老子活不下去,你們也別想好過!”
“狗日的!你們躲在裡面快活,讓老子去死?沒門!”
“老子就是死,也要拖你們下水!”
潰兵們怎麼可能認命?一個個瘋狂的嘶吼著,揮著刀子不管不顧的繼續衝擊。
不知死活!
蕭文大怒你們作戰無力敗潰,老子已經再三警告了還沒命的衝擊,真想讓匈族衝過來連我們都塌平嗎?
“床弩!準備!”
蕭文立即下令。
三架固定在板車上被蕭文當做大炮的床弩,開始上弦,每架床弩有六人拉著繩子將粗壯的弩弦拉到卡扣位置,成人手臂粗壯的弩矢隨即被按在卡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