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嗎?”
趙暮鳶回過神,嘆息了一聲,“花落,他怕是懷疑我了。”
“姑娘說的是蕭閣主?”
趙暮鳶點了點頭,“我長得太像母后了,他自小在母后身邊長大,對她非常熟悉。”
“姑娘,別擔心,世人皆知,姜胤皇后和公主十年前已經屍骨無存。”
趙暮鳶回想起今日蕭一離的舉動。
“今日在木鳶樓,他上的點心,都是以前我非常喜歡和非常討厭的,他在試探我。”
“那姑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趙暮鳶沉思片刻,蹙眉道:“如果他擋了我的路,我不介意將他弄迴天隕禁地,去陪三位師父。”
“可我看,今日蕭閣主的表現,對您並無惡意。”
趙暮鳶目光一寒,“我不信他。他的舅舅,是當年的禁軍統領。”
“當時,母后宮中莫名出現一群刺客,打鬥的動靜不小。”
“然而,宮人、侍衛一個都沒有進來。”
“而且,他和趙謙,自幼要好。”
“那是否要派人盯著他?”花落謹慎道。
趙暮鳶搖了搖頭,“十年前,他的舅舅便是姜胤第一高手,他的武功是舅舅親授的。”
“派分堂的人去盯,很可能會被他發現。”
“我們還是繼續保持常態,就當沒見過他。”
“也只能這樣了。”一時間,花落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忽地,她想起從楊府跟著回來的女子,“姑娘,那名女子怎麼處理?”
趙暮鳶有些煩躁,既不想留著這樣一名女子在身邊,又不想傷及無辜,“你去叫她進來。”
不一會兒,花落便領著女子進到屋內。
女子連忙跪在地上,顫聲道:“參見王妃。”
“抬起頭來。”趙暮鳶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女子聞言,緩緩抬頭,不敢與趙暮鳶對視。
趙暮鳶細細打量著女子,弱柳扶風,我見猶憐,“名字,來處,意圖。”
“奴家名絮娘,是老爺派來照顧王妃的。”絮娘惶惶不安地回稟著。
她話音剛落,花落立時抽出腰間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想好了再回話。”
絮娘側頭,眼角的餘光瞥見冒著冷光的彎刀,她嚥了咽口水。
顫聲道:“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奴家絮娘,原是青雨樓的姑娘,楊管家將奴家贖了出來,說是讓奴家來教王妃——”
絮娘感覺到脖子上的彎刀沉了幾分,不敢再說下去。
趙暮鳶遞給花落一個眼神,花落迅速將一顆藥丸塞進了絮娘嘴裡,拍了她一掌。
她來不及反應,便將藥吞了下去。
趙暮鳶悠悠道:“此毒名為纏心,若沒有解藥,便會碎心而亡。”
絮娘呆愣愣地趴在地上,恐懼蔓延上心頭,“王妃,饒命啊!”
“本王妃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的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絮娘如同看到希望般,“請王妃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