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人受到傷害又怎麼能不在意,他在試探過條野採菊的態度過後,將能找到的情報與線索都發給了條野採菊。寶成家輝還以私人的名義私下下了委託給無明大師,想要收集更多加茂家的犯罪證據。
不是說條野採菊就這樣放下了才查到的重要線索獄門疆不管,只是孔時雨沒能找到獄門疆的下落,而且條野採菊心裡更偏向於認為那個咒具應該是在幕後黑手的手裡。
至於能解除獄門疆封印的其它咒具,獄門疆本就是為了能完美封印而製造出來的,如果說真的有解決辦法,那應該只有薨星宮那位活了很久很久的天元知道,而條野採菊如今不能打草驚蛇,硬闖薨星宮,於是只能將這件事暫時擱置。
在寶成家給出的情報裡,線索指向了大阪的一座山。
四年前、兩年前還有一個月前都曾有路過的登山者報警稱山上的神廟裡傳出了有女人的哭泣與尖叫聲,但那座神廟是加茂家的,御三家手眼通天,這也是每一次報警最後都沒有得到處理的原因。
空氣裡瀰漫著山間特有的清新氣息,伴隨著夜晚的溼潤和微涼的寒意。遠處的松濤在風中低語,偶爾傳來一聲野鳥的鳴叫,打破了夜的寧靜。夜風帶著山間的溼氣撲面而來,帶著絲絲涼意和樹葉摩擦的聲。
遠方的星辰似乎更接近地面了,零零散散的點綴在深邃的夜空中。光線下的路面時隱時現,裸露的岩石上沾著溼潤的泥土,有的地方被夜色掩映成黑乎乎的,偶爾露出的白色彷彿是前人的屍骸。
安室透帶著江戶川柯南翻牆進入了寺廟的後門,他們悄悄的溜進了白天聞到血腥味的那間屋子。
開啟手電筒看清屋內狀況的一瞬間,江戶川柯南的瞳孔皺縮,他一時間甚至都沒來得及感到害怕或者噁心,而是內心充滿了強烈的憤怒。
躺在地上的女人長的很漂亮,她的五官秀麗,有一頭黑色的直長髮、一雙黑色的眼睛,是一副標準的大和撫子的樣貌,她的手腳全讓人折斷了,施暴者甚至懶得清理血跡,任由那軟趴趴的肢體浸沒在已經發黑的血水中。
她的身上穿著一套紫色的和服,胸口肚子前的布料都已經一條一條的被撕爛了,肚子上有一道巨大的傷口,女人的旁邊還有一個長的像霓虹古代畫像裡提燈妖怪的死嬰。
這個房間裡原先不止有她,但是其它的人都已經成了屍體,有些甚至已經腐爛的只剩下白骨,死去沒有太久的那幾具,那殘破的身軀上還攀爬著醜陋的驅蟲,濃郁的血腥味吸引了成群的蒼蠅。
女人聽到了聲音,她麻木的抬起頭,看到來人時眼眸裡劃過了幾分驚訝,她已經很久沒有喝過水吃過東西了,喉嚨乾啞,聲音也很輕。
“你們是誰?”她小聲的提問。
安室透急步上前去檢查她的狀況,那雙灰紫色的眼睛裡滿是壓抑著的怒火,他脫下外套遮蓋住女人的身體“我們是來救你的,不要怕,馬上送你去醫院。”
離得遠一些的江戶川柯南拿出了手機準備報警與呼叫救護車,卻發現螢幕上顯示沒有訊號。
他抬起了手機“安室哥哥,這裡沒有訊號,我用偵探徽章聯絡博士他們試試。”
女人的聲音虛弱而急切,她掙扎了兩下,但那微弱的力氣掙不開安室透抱起她的手“跑不掉的,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但你們現在走還能跑掉,快走啊,這個房間裡佈置了監控的賬,你們一進來他們就知道了。”
門外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聽上去不止一個人,那些聲音在逐漸靠近屋子,他們來的很快,以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的速度,是來不及把女人一起帶走的。
於是安室透與江戶川柯南對視了一眼,安室透小心翼翼的把女人放在牆角,從衣服隔層拿出了槍支推門出去,而江戶川柯南則代替他守在了女人身前。
“姐姐不要怕,安室哥哥很厲害的。”
江戶川柯南這樣對面前滿臉驚慌的女人說著,他拿出了阿笠博士製作的徽章,緊急聯絡沒跟著進來的灰原哀和阿笠博士。
本來這個時候跑掉,之後再找機會回來救人才是最好的選擇,但女人傷的太重了,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都害怕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才會選擇讓安室透去拖延時間,而江戶川柯南留下來找機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