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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搞錢,搞事業

“兩榜探花”,多少學子夢寐以求的目標。

林思遠,錢鼎緊跟周掌櫃身後。

李豐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他只想一心搞錢,一心搞事業,守著漂亮的媳婦,住大房子,過好日子。

去他媽的功名,無非就是皇帝的高階打工仔,見著皇帝就要磕頭跪拜,稍不如意還得當心自己小命不保,為自己打工難道不香嗎?

李豐邊走邊吐槽,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就差把不願意明晃晃寫在極度不情願的臉上。

四人來到門前。

悅來酒樓門前車水馬龍,不愧是四方城最負盛名的酒樓。

酒樓角落處,一輛極不顯眼,破舊的馬車前站著一個身穿灰布長衫的中年人!

周掌櫃快步上前,抱拳:“上京一別,歐陽先生別來無恙!”

歐陽先生回敬:“周兄,幸會!”

“多年未見,在下此次前來也是受人之託。”

林思遠抱拳俯首:“晚生林思遠,大庸十二年舉人,見過歐陽先生。”

錢鼎上前恭敬俯首:“晚生錢鼎,本城錢家嫡長子,錢家與悅來酒樓有生意往來,見過歐陽先生。”

歐陽先生微笑看向兩人:“周兄,後生可畏啊,四方城人傑地靈,藏龍臥虎啊!”

周掌櫃看向落在最後的李豐:“歐陽先生可是博古通今,賢侄可要抓緊機會哦!”

走在後面的李豐興致缺缺,遠遠看著,他不打算摻和進去,文化人的酸腐,融不進去的圈子。

錢鼎氣不打一處來,一個鄉下泥腿子,不識抬舉,他回頭厲喝:“李豐,枉你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書,文化人的教養都沒有,沒有半分規矩。歐陽先生貴為兩榜探花,周掌櫃作為主人親自出來迎接,思遠是舉人,我也是個秀才,你一個小小的童生不知天高地厚,不但落人一步,還舉步不前,枉為讀書人。”

他轉頭看向歐陽先生:“歐陽先生莫怪,他就是鄉下人,仗著讀了幾年書,僥倖得了個童生,眼高於頂,缺少禮數,我代他賠不是。”

錢鼎明著為李豐說項,實則貶低李豐。

踩著我拿我當爬牆梯,順著往上爬,李豐可不慣著。

李豐受不了開口:“不知錢大少以何身份替我,古往今來,只聽過替父從軍,替父還債,當著我的面替我賠罪,賠的哪門子的罪,還是錢大少自貶一等,向我磕一個頭,我讓你幫我賠一個罪,你我二人誰也不虧?”

“不知所謂!”

錢鼎勃然大怒,指著李豐:“你……”

哈哈哈!

歐陽先生大笑轉向周掌櫃:“周兄,這位小兄弟著實有趣,很對我口味,不介紹介紹。”

半生為人,他見慣了錢鼎巴結討好,捧高踩低的把戲,只當看了個笑話。

他自負為人還算磊落坦蕩,向來看不慣這種踩人捧己的小人行徑。

周掌櫃讚許輕笑,瞧向李豐,小小年紀不卑不亢,沉穩老練。

他剛要說話。

錢鼎接話道:“歐陽先生有所不知,他可是鄉下來的敗家子,一年沒進學了,敗光了家產,神神叨叨,前些日子差點把剛娶的新媳婦押給他人做小妾,自己差點賣身為奴。”

林思遠咬牙,憤恨地看向李豐。

歐陽先生擰眉:“錢鼎賢侄,話不能說的太滿,當慎言!這位小兄弟我雖然第一次見,觀他言行,我相信他不是這種人。”

他在相學一術上小有所成,只一眼,就能觀其一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因果,他從不置評。

眼前的青年,乍一看顏貌俊朗,細觀之下光而不耀,靜水流深。

眼前的青年,未及雙十,謙虛內斂,蘊藏著大智慧。

有此氣度者,不是大權在握,就是內有乾坤,看淡生死。

“思遠兄,你快為小弟說句話啊!”

錢鼎著急辯解:“歐陽先生面前,晚輩自當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妄言,先生大可問思遠兄。”

歐陽先生神色莫名,轉頭看向林思遠。

林思遠恭敬上前:“晚輩不敢妄加評論,前段時間坊間倒是傳得沸沸揚揚,說他敗光家財,只是一個小小的童生就敢鬥當地的里長,關進縣衙大牢,刺字充軍三年。其中細節,具是聽錢兄所說。”

周掌櫃抬手:“歐陽先生,請!”

“這件事,老夫倒是略有耳聞,像賢侄這樣敢站出來伸張正義,為民抱不平,老夫敬佩不已,今日老夫邀賢侄前來一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