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見這一幕，唇微抿，目光緊緊追隨那道執劍與人相纏的影子。

他知道，墨楚認真起來了。

那把銅劍是墨楚兩年前偶然得到的，當時還拔不出。如今倒是能拔出了，他卻鮮少扔掉劍鞘。可一旦扔了，就說明他怒了。

墨楚是真的怒了。

本來見他家小九好不容易開始關心他，他正高興呢，這姓柳的卻非要這時候來搗亂，打斷他這份來之不易的高興！

“既然你找死，小爺就成全你！”墨楚的怒氣蹭蹭蹭往上漲。銅劍在他手中忽然散發出一道銀色的光芒，附著冬寒冷意，與對面手持砍刀大力揮來的柳忠撞了個面對面。

這次墨楚沒有往後退。內力凝聚，匯於右手，銅劍上的光芒比之剛才更甚，猶如初升的太陽，打破黎明前最後一絲黑暗，雖不熾熱，卻引人注意。

柳忠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他看著那道光芒，有片刻愣神。墨楚要的就是他愣神那片刻。

一劍化風，聲色厲疾，只留給圍觀群眾一個剛剛來得及捕捉的影子，墨楚已然衝至柳忠面前。

銅劍劃破柳忠手臂，有鮮血汩汩流出，滴答落在地上，響在眾人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