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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這字怎麼這麼眼熟!?

李承乾被李祐看得極其不舒服,卻又不解其意,只是大手一揮道:“念!”

下人的聲音郎朗升起:“悵臥新春白袷衣,白門寥落意多違。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遠路應悲春晼晚,殘宵猶得夢依稀。玉璫緘札何由達,萬里雲羅一雁飛。”

毫無疑問的,這首《春雨》同樣威力巨大!

滿朝文武在聽完之後,都露出驚詫之色,這次的正月詩會是怎麼了?怪物級別的詩作居然一下子就出現了兩首!

果然不愧是史上最盛大的一次正月詩會!

“好詩!好啊!”

李綱作為李承乾的老師,首先讚歎起來:“此詩開頭先點明時令,再寫舊地重尋之悽愴,繼而寫隔雨望樓,尋訪落空之迷茫,終而只有相思相夢,緘札寄情。一步緊逼一步,悵念之情恰似雨絲不絕如縷!”

“李大人所言極是,”孔穎達也點頭道,“此詩的意境、感情、氛圍都是十分清晰明麗,優美動人,足以牽動人心!”

“以我所見,這首《春雨》雖然和《錢塘湖春行》型別不同,但稱之為同水準的詩作,是完全沒問題的!”

頓時讚譽聲接踵而來,在潮水般的讚美之下,李承乾也面露自得之色。

果然是天助我也,能撿到如此良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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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你這首詩,莫非是寫給秘書丞蘇亶長女蘇氏的?”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關注的點卻在其他地方,內心無比的欣慰,心想李承乾竟然還

懂得寫情詩了,而且水平如此之高。

李承乾聞言卻是一愣,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道:“父皇真是明察秋毫,不日兒臣便將與蘇氏完婚,迎娶其為太子妃,這也算是一點小禮物了。”

“大善!”

李世民很滿意的點點頭,滿朝文武也心裡一動,雖然李承乾和李祐的詩作都很好,但李承乾可是太子,所以他們當然更加偏向於李承乾。

“看來這次太子殿下拔得頭籌,可謂是板上釘釘了!”

“提前恭喜太子殿下了!”

“這也是太子殿下之才應得的榮譽!”

一片讚譽聲之中,和李祐交好的幾位將軍,還有襄城和豫章等人,都很是擔心的看了李祐一眼。

明明拿出如此好詩,最終卻功虧一簣,在他們看來李祐是急需安慰的。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李祐淡定無比,表情看不出絲毫變化。

“真是抱歉啊,陽傑,不過孤這詩作如何?陽傑也可品評一番嘛。”

李承乾同樣注意到了李祐的神情,這淡然之色讓李承乾很是不爽,他希望能看到李祐更加不甘的神色,所以基本上等於是直接開口嘲諷了。

李祐微笑了一下,道:“品評倒稱不上,只是本王有個疑惑——為何如此絕世好詩,皇兄要將其寫在皺皺巴巴的紙筏上呢?”

李承乾一愣,沒想到李祐會這麼問,一時間有點卡住了。

幾個呼吸後,李承乾回過神道:“這……最開始並不是這樣皺皺巴

巴的,只是孤先前過於緊張,不小心揉皺了!”

“哦……”

李祐點點頭,又問道:“那敢問皇兄,為何這首詩剛才又不拿出來呢?”

其餘大臣們聞言也開始有點疑惑了,對啊,李祐最開始沒拿出來,可以理解是因為不知想象和現實差距幾分,那李承乾又是為什麼不在最開始拿出來呢?

“這……這是因為……”

李承乾被問得有些啞然,面色數度變化,才忽然急中生智道:“因為孤見到紙筏被揉皺了,認為有礙觀賞,才一直沒有拿出來!嗯,正是這樣!”

“原來如此啊,”李祐淡淡一笑,“那麼這時候問題來了,為什麼皇兄不換張紙筏重寫一遍?”

對啊,為什麼呢?

群臣百官們聞言都是一怔,這分明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李承乾為何一直都沒有去做?

李承乾被李祐這三連擊直接打蒙了,頭上的冷汗肉眼可見。

憋到最後,李承乾還是憋不出什麼東西,只能惱羞成怒的大吼道:“你這是在質疑孤嗎!?孤的紙筏,完全可以交給任何人驗證,絕無半點貓膩可言!”

說著,李承乾彷彿是要印證自己的話一樣,主動把紙筏拿給了李綱。

李綱接過看了看,立馬神情一震:“此等隸書是……!?即便紙筏彎皺,也不損半點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