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一看到商允禾進來，笑呵呵站起身，“同志，是不是都調查好了？我就說我們一家都是無辜的，我們現在是不是能走了？”

王志國猛地將手中資料夾重重摔在桌子上，“方敏到現在你還不老實交代？你以為你不說，別人就不說了？”

商允禾也嚇了一跳，但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好言勸說。

“方主任，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方敏嘴角一抽，她到現在還沒弄清楚情況。

“你們在說什麼？該說的我都已經說清楚了。”

王志國沉聲質問，“你真的說清楚了？”

商允禾緊接著補充，“在問你的同時，我們也有去問別人，陳兆明和王曉玲的關係恐怕不一般吧？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說？”

方敏忽然安靜下來，她為什麼不說？想起原因就覺得諷刺。

“你們都知道了？”

黑白臉對策成功，商允禾和王志國面面相覷。

王志國挑了挑眉，接下來就看商允禾的發揮了。

接收到王志國眼中的意思，商允禾故作心疼，“方主任，你費盡心思隱瞞，可最後還不是被拆穿了？錯不在你，你這是何必呢？”

都是自私的人，她可真不心疼，只不過為了案子順利，才故意這樣說。

方敏嘴唇蠕動，手指緊緊捏在一起，鬆開，又捏緊，反覆了好幾次，才終於鼓起勇氣。

“我經常去盯著王曉玲，發現她不光魅惑我兒子，就連我男人都向著她，我剛才聽說，她可能是間諜，才不敢說出她和老陳的關係。”

“你是怎麼知道王曉玲和陳兆明有關係？”

這種丟臉的事情，方敏是真不想說，可商允禾又步步緊逼，惱羞成怒。

“當然是我親眼看到的了，那天下大雨，反正單位沒事，我就溜回家，一進屋就聽到奇怪的聲音，我和陳兆明這個老東西結婚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個老不死這麼激動，還不都是因為這個狐狸精！”

“我又不能把這事情捅在表面上，陳兆明是廠長，隨便找個理由都能把這個婦女主任給弄下去，我兒子雖然不在鋼鐵廠，可糧食辦的領導跟他認識，更何況王曉玲倒是有幾分手段，把我兒子拉攏忽悠的明明白白，我自然不會亂說。”

她又不是傻子，羽翼未豐滿之前，亂說話是會被拿住把柄的。

既然話匣子開啟了，方敏冷笑道：“這次的事情正好是個機會，只要王曉玲沒了，陳兆明也就老實了，等我再捏著點他幹壞事的證據，到時候把他從鋼鐵廠弄掉豈不是輕而易舉？”

商允禾：“……”

女人你的名字叫兇狠。

原本覺得方敏這樣做是為了好生活，沒想到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方敏明明是覺得手裡面的證據不能錘死對方。

王志國徹徹底底無話可說了，女人果然在這方面更狠點。

不過該說的，方敏已經說了，商允禾也覺得沒有好問的了。

從審訊室走出來，商允禾感悟極深的說：“這世界女人狠起來，還有男人什麼事。”

王志國是連個屁都不敢放，心裡認同的要死。

“小商你借我兩塊錢，等發工資了我還你。”

商允禾好奇問，“你借錢幹啥？”

王志國臉頰微微發燙，不自在的輕咳，“我結婚這麼多年，還沒給你嫂子買過啥禮物，下班我就買個雪花膏。”

商允禾眨了眨眼，沒忍住捂著嘴笑出聲。

“兩塊錢恐怕不夠，不如你去友誼商店買一瓶大罐的萬紫千紅，保證嫂子今晚會狠狠表揚你。”

一聽兩塊錢還不夠，王志國猶豫了，“兩塊錢還不夠？你們女同志這臉蛋是真金貴，你看我們這臉蛋啥都不需要，有那錢我都能買三包大雙喜煙了。”

商允禾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老臉，黑黢黢，都乾巴出縫隙了。

“王隊，就你這臉，再不好好保養，回頭嫂子說不準就去看別的男同志了。”

王志國毫不猶豫否定，“絕對不可能，我媳婦那對我絕對是死心塌地，別說的別男人了，就是小夥子都不帶看一眼。”

陳欣欣本來想對王志國說嫂子來了，一聽這話立馬改口。

“王隊，嫂子剛才誇盛飛翔長的精神。”

王志國擺了擺手，“我媳婦咋可能誇小盛。”

下一秒感覺出來不對勁，猛然轉過頭，“我媳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