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所長攤了攤手，眼睛俏皮的一眨，好似在說，看見沒，就這虎娘們誰能得罪的起！

商允禾還沒說話，宿舍門從裡面被拉開。

女人頭髮被抓的和雞窩一樣，眼睛又紅又腫，雙目噴火。

“你們是不是沒完沒了了？李桂娥死了跟我有個屁關係？就不能讓我睡個覺？”

安所長左看看右看看，兩個女人沒一個要開口的意思，“周芹同志，這事情我跟你解釋一下，李桂娥她……”

周芹不悅的打斷，“死不死跟我沒關係，我昨天在上夜班。”

商允禾倏地輕笑，伸頭看了看屋裡面凌亂的宿舍，“好像還真跟你們有點關係。”

“什麼意思？”

周芹眉頭緊皺，最不耐煩跟女人打交道，說話模稜兩可，猜也猜不透。

商允禾指了指宿舍裡面，“李桂娥說不準是死在宿舍裡面，你確定還要在這裡住下去？”

時間彷彿安靜了下來，一秒，兩秒過去，周芹忽然瘋了一般的挑起來，大吼大叫。

“死宿舍裡面了？靠！那你們咋不早說？老孃剛才還在屋裡面睡覺來著，嘔……”

周芹扶著門框扶著身體乾嘔，好似屋裡面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商允禾淡淡問，“還住麼？”

周芹不可思議地的瞪大眼，不等她反應過來，商允禾已經大步流星的走進屋裡。

她捶了捶胸口，看向一旁的盛飛翔，“這人是女的嗎？這屋裡面可是死過人，她咋這麼大膽子。”

盛飛翔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她面前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就您面前這位，女人中佼佼者，一般人可跟她沒辦法比。

安所長也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你這麼就解決了？”

這哪裡還有之前跟他要死要活的拼命勁兒，完全就跟老鼠看到貓一樣。

商允禾笑了笑，“就是嚇唬一下而已，不過這裡真的有問題。”

安所長也不開玩笑了，肅著臉走到她身邊，“哪裡有問題？”

面前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實在是讓人看不出來絲毫問題。

商允禾指了指眼前這一堆，“你覺得一個床鋪都這麼亂的人，會在死前去整理鞋子？”

眼前被子都團成一窩，仔細一聞，還有嗖嗖的味道，這麼邋遢的人，會突然變得乾淨整潔。

“沒準是自殺之前忽然打算做個乾淨人呢，畢竟馬上都要死了，有改變很正常吧。”

商允禾沒急著否認，挑了挑眉，“也是一個方向。”

不過她不認可而已。

忽然床上一道水印引起了商允禾注意，一個未婚女同志，不可能有尿床的習慣，那這道印記就有些值得讓人深思了。

“李桂娥有物件嗎？”

安所長雙眼發懵，他之前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懷疑情殺？不能吧，我看過死者李桂娥，有點姿色，但是不多，不至於被男人殺死吧？而且我沒聽說她有物件。”

“聽說就不專業了，還是要調查一下。”

安所長覺得有道理，二話不說邊去開啟調查，“你放心，我讓小龍去的，應該不會有漏掉的資訊。”

商允禾看屋裡面沒有什麼能發現的，於是走出宿舍。

周芹瑟瑟發抖的站在門口，“李桂娥真的死在宿舍裡了？我剛才還在宿舍睡覺我會不會驚擾到她。”

商允禾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想多了，破四舊呢，再多提一下，說不準就要被人舉報了。

“你有沒有發覺李桂娥最近有沒有什麼變化。”

“變化？”

商允禾怕她不明白，又繼續解釋，“比如最近有沒有異常的事情，說話、打扮或者手裡面是不是有錢又寬裕了？”

周芹漸漸冷靜下來，一邊搖頭一邊回想，怎麼都想不起來。

“應該是沒有……不，不對，李桂娥好像處物件了，我有一次下夜班聽到她和同宿舍裡面的人說過，但當時我在睡覺，也沒當回事。”

看著周芹不好意思的神情，商允禾安撫道：“沒事，你現在已經算是給我幫忙了。”

至於廠裡面的走訪交給了盛飛翔，其他人回到市局。

狹窄的會議室熱氣逼人，人一多，屋裡面空氣不流通，尤其是市局男同志居多，空氣中時不時瀰漫著酸酸的臭汗味。

王志國正要開會，眼睛轉了一圈，都沒看到自己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