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妖啊鬼啊的,我也能察覺到,可什麼都沒有。你到底在跟誰說話?”
“我也注意到了。”這時宋寡婦又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修行之人,難免都有怪癖,可小師父你這怪癖,確實挺怪的……”
我無言以對。
那女孩兒,就這麼消失了?
她既不是宋寡婦的妹妹,又跟媚娘無關,那她到底是誰?
總不能是我憑空幻想出來的吧?
可是不對呀?她掐我胳膊,擰我耳朵,一回回接觸至今歷歷在目。
一個大活人,怎麼突然就沒了?
我徹底懵了。
由於李金鰲傷勢太重,我們也沒在廟裡多做停留。
於是媚娘找來個拉柴火的獨輪車,把李金鰲拉回了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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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拉車的是孤燈子,倒不是我們欺負他一條腿,可這畢竟是他作的孽,他得受著。
拿媚孃的話說就是:‘讓你拉車都算便宜你了,就該讓你當車,拉著我們仨。’
回到碼頭後,媚娘先把李金鰲送去了醫館。
醫館的大夫名叫郭帥印,據說是碼頭一帶遠近聞名的神醫。
碼頭上幹苦工的常有損傷,聽說都是找他醫治。
趁李金鰲縫合傷口時,我把小怡子的事,原原本本的跟媚娘和宋寡婦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兩個女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最奇怪的是,媚娘是修道之人,不管小怡子是妖是邪,應該都逃不過媚孃的法眼才對。
可媚娘完全沒有意識到,竟然一直有個看不見的女人,跟在我們的身邊。
可眼下說也說不明白,媚娘索性不再提這茬兒。
她問我說:“你找她,是因為幫她做了事,她要付你報酬對吧?”
我點了點頭。
“沒事,你的報酬我給,想要什麼你儘管說。”
見媚娘這麼爽快,我也沒客氣。
“按理說,我點著這銷魂燈,接了陰債的買賣,財、勢、運、命,她至少得給我一樣,至於給多少,量力而行唄……”
媚娘聽完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這好辦,別的我給不了,財我白家有的是!你留個地址給我,明天我叫管家把報酬給你送去……”
我想了想,猶豫問道:“媚娘,你不會也玩兒失蹤吧?”
媚娘被我氣得直笑。
向她道謝之後,我又問起另一件事。
“媚娘,李金鰲你打算怎麼安置?”
他終究不是碼頭的人,甚至三年前跟碼頭結仇不淺。
而聽我一問,媚娘竟扭頭看向了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宋寡婦。
“宋寡婦,李金鰲其實……還挺好的……”
媚娘明顯話裡有話。
畢竟李金鰲怎麼對宋寡婦,我們都看在眼裡。
一瞬間,宋寡婦俏臉一紅,埋著頭道:“白小姐您別亂說,他對我好,只是因為打死了我丈夫,覺得欠我,就像我覺得下毒害他坐牢,欠了他一樣……”
“既然覺得互相欠,那不正好互相還?”
我在旁邊一幫腔,宋寡婦的臉更紅了。
媚娘也趕緊勸道:“李金鰲現在丟了半條命,又廢了一雙腿,終究都是為了你。宋寡婦,你理應照顧他,至少到他傷好為止……”
“這……我……不行……”
一番糾結之後,宋寡婦還是搖了搖頭。
“我那兒……髒……”
無疑,她是顧及自己如今的身份。
她是個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說難聽點,是個窯姐兒。
見她雙眼泛紅,我忍不住問道:“宋寡婦,你心腸好人又漂亮,為什麼非要做那種生意?莫非,有什麼隱情?”
:()棺中狐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