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打死人這事,據說當時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
說是孫友德抱著石頭從一艘船上往下跳,想偷襲李金鰲。
結果李金鰲回手亂掄時沒收住勁,一拳正打在孫友德的脖子上,當時就打斷了孫友德的頸椎骨。
後來連驗屍的都說,孫友德是死於致命外傷。
聽媚娘把事說完,我更疑惑了,這也沒有任何關於下毒的事啊?
我一邊琢磨,一邊帶頭跟著宋寡婦往前走。
宋寡婦一路向西,在夜幕下孤零零獨行了五六里地後,竟把我們帶到了永定河的岸邊。
隨後她身形一轉,沿著河岸又往前走。
,!
走著走著,漆黑夜幕下,一座古色古香的廟宇出現在她眼前。
那是一座老舊的城隍廟,廟門左右貼著一副對聯。
上寫道:陽世三間,積善作惡皆由你;
下寫道:古往今來,陰曹地府放過誰。
緊閉的廟門前,還正有兩隻小黃皮子在追打嬉鬧。
眼見宋寡婦走上臺階,那兩隻黃皮子這才安靜下來,竟轉身像人一樣立了起來,立在左右往門上一推,吱一聲推開了門,宋寡婦也直挺挺地走了進去。
隨後兩隻黃皮子也跳進門,又反手把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一看見黃皮子我就料定,看來宋寡婦這事,跟這座廟是脫不開干係了。
未免被發現,我們沒往門口走,而是藉著城隍廟院牆下的一堆柴火,又爬上了牆。
往城隍廟院子裡一看,院內的場景,讓我們不寒而慄。
院子裡擺著一個法壇,此時壇前正跪著幾十個男女老少,都在連連叩拜著哭嚎。
我仔細一看,那些跪著的人,全都是夜裡去麵館赴宴的遊魂……
而法壇之後,正有個只有一條腿的老道士,正蹦蹦跳跳地舞著桃木劍做法。
那老道士長得既像人又不像人。
他圓頭圓臉尖鼻子,一雙眼睛也是又圓又小爍爍放著賊光。
最古怪的是,他頭髮和鬍子的顏色都是黃的。
披散的頭髮和絡腮鬍連在一起,加上臉型也圓滾滾的,活像個長滿黃毛的球。
“原來是他!”
一看那老道士,媚娘臉色陰沉了下來。
我忙問道:“怎麼,你認得那道士?”
“他叫孤燈子,是我爺爺的老對手。”媚娘沉沉答道:“以前我爺爺管碼頭時,河東黑旗隊常去找麻煩,明的不成就來暗的,花錢請邪術士給我們添亂。三年前碼頭那場亂子,就是這道士搞出來的,李金鰲帶著混混在前邊衝,他躲在後邊做法想勾我爺爺的魂,畢竟我爺爺一倒下,碼頭的弟兄們就成了一盤散沙……”
媚娘說話時緊盯著那道士,滿眼的怒火。
“那後來呢?”我問。
媚娘又道:“碼頭近水,怪事本來就多,我們白家沒點本事哪敢撐這杆大旗?後來聽說這道士被我爺爺破了法,為了教訓他,廢了他一條腿,之後這道士就沒了音訊……”
聽到這話,我笑笑道:“原來是白家的手下敗將,那就好辦多了。”
可我剛鬆了一口氣,一旁的面具人卻開了口。
“你們別小看他,他可不是一般人,準確來說,他都不是個人,是隻成了氣候的黃皮子……”
聽到這話我一驚。
“黃皮子?可他分明是個道士啊?”
“他是討封時走了下路。”
面具人說完,我又結合那道士怪異的長相一看,恍然大悟。
討封這事兒,以前爺爺倒經常跟我念叨。
:()棺中狐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