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淡妝擦掉一半,還讓她溼透了的髮型更加凌亂。
餘墨額頭青筋直跳咬牙切齒道,“快開車,二十分鐘內我要到上城區民政局。”
白紫璇慫兮兮地縮起脖子,顯然為難極了:“可是雀德地圖顯示路途需要30分鐘……您如果沒什麼急事,雨天出行還是要以安全為主……”
對於小嘴一張就是倒反天罡教她做事的實習生,餘墨沒好氣地反問:“我趕去離婚,白小姐覺得這事夠急嗎?”
餘墨說完這話,她跟白紫璇大眼瞪小眼足足長達半分鐘。
半分鐘後這位小學妹宛如打了雞血一般用震裂她耳膜的聲音喊道:“餘總!碧江大學國獎獲得者將用人工駕駛技術為您爭取到至少十分鐘的時間!”
事實上白紫璇也說到做到了,只是反向爭取到的。
智慧駕駛30分鐘能到的地方,她的實習生透過人力駕駛耗費整整50分鐘。
其中前20分鐘是白小姐過於講禮貌沒有成功併入轉向車道導致車子離目的地越開越遠,後30分鐘是餘墨受不了直接將人工駕駛轉為智慧駕駛,才讓車子駛上正道。
餘墨熬得身上的溼衣服要變干時,車子才在連綿不絕的手機提示音裡停在路邊。
車門一開,一股陰暗潮溼的雨水味便撲面而來,濃郁到餘墨感覺自己吸入的每一口空氣都緊緊附著在她的喉管。
餘墨下車沒多久,只見停靠在路邊的邁巴赫駕駛位下來了一位眉目端正西裝革履的帥哥,隨後他撐開傘快步繞到車後方畢恭畢敬地將裡面的人請出來。
由於雨傘的遮擋,先映入人眼簾的是那人滴水不沾的皮鞋,接著便是那一雙被包裹在筆挺西裝褲下的長腿,以及他高挑的身材。
即便他絕大多數的面部被口罩與墨鏡遮擋,依舊能讓人一眼便從他臉部起伏的輪廓判斷出他不俗的顏值。
在傾盆大雨中,這位朝餘墨走來的男人外形依舊光鮮亮麗,走路姿態不疾不徐。
當他站到餘墨身前摘下墨鏡用那雙翠色的眼珠滿是戲謔地打量她本人,又用冰冷的眼神掃視她身後助理時,餘墨動了。
她用中指抵住紮在她頭頂的傘尖,開口提醒旁邊過份走神的臨時助理,“白小姐,你傘扎到我腦袋了。”
聞言白紫璇驚呼一聲,一邊手忙腳亂地把傘面上的雨水抖到餘墨身上大半,一邊慌張地跟餘墨道歉。
瞧見這一幕,來人眼裡的譏諷意味更濃,“她就是你短訊裡提到的遲到理由?”
他眼神上下打量她幾番,在她耳朵那裡微妙地停頓一下,做出評價,“的確是你們alpha會喜歡的蠢貨花瓶。”
白紫璇連忙解釋,“我跟餘總之間清清白白,我有自己的alpha。”
男人開口時的甜蜜聲線是真的,語句裡的尖銳惡意也是真的,“你是什麼東西?我跟她說話,輪得到你插嘴?”
說到這裡,他忽然抬手一把拽住餘墨的手腕將她拽進他傘下的世界裡。
餘墨措不及防撞進他懷裡被迫吃了一波洗面奶,她沒好氣地抬手推他的胸試圖拉開倆人距離,“你夠了,她還是個孩子。你不高興可以對我發火,跟她計較什麼?”
她的維護令男人那雙翠色的眼眸裡燃起不可遏制的怒火。
他收緊握在餘墨的胳膊上的手,壓低音量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餘墨,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脾氣好到被人浪費時間、弄髒衣服也不生氣?甚至慷慨到願意花錢僱傭一個需要你照顧的廢物當助理?”
他如同一隻憤怒的雄獅,看上去恨不得從她身上咬下幾塊肉來,“她的耳墜在剛剛結束的龍城夏季拍賣會拍出350萬聯邦幣,足夠買下幾千套她身上的雜牌貨。”
他眯著眼睛盯著餘墨,似乎要從她臉上每一處肌肉變化裡找出她出軌的佐證:“老婆,這樣哄omega用的首飾,你從沒給我買過。你對她出手可真是闊綽。”
“怎麼?男omega沒有女omega滋味好嗎?”
餘墨被他懟臉陰陽怪氣一通,露出見了鬼的表情,“你說什麼鬼話?我被你榨得一滴都沒有了!我哪有本錢找小三?”
“她是我大學老師的心頭肉,是碧江的風雲人物,那首飾非得是我送她的嗎?就不能是別人送她的嗎?”
白紫璇估計是沒想到能見識到老闆跟她老公的吵架現場,她插在中間手忙腳亂地理清誤會,“其實這個是我alpha男友送的,不是——”
虞錦硯額頭青筋直跳:“閉嘴,沒人想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