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到虞錦硯身邊,不少隱晦的視線也朝這邊投來。
其他人看見他倆單獨站在一起,便知道知道他們多半有什麼秘密要談。
他們依舊是一副嘻嘻哈哈遊戲人間的樣子,只是聲音明顯降低不少,距離也明顯拉得離他們更近,很顯然這群人都在豎著耳朵關注這邊的八卦。
江淮認為現場叫來的都是他的好兄弟,倒也沒有特意趕人,只是略微壓低音量問,“二哥,你最近有跟白舒瑤姐姐單獨見面嗎?”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虞錦硯眼裡的光閃了一下,接著用平靜的語氣不答反問,“怎麼忽然提起她?”
“你跟土鱉離婚的日子恰好撞上白月光回國!你說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江淮眼瞼下垂的狗狗眼笑得眯起來,透著一股可愛又奸詐的味道。
“那個女人的事情跟我沒關係,”虞錦硯面無表情地糾正他,“而且餘墨不是土鱉,三年前她只是工作壓力太大才沒有做好身材管理,其實她五官底子很好。。”
江淮露出嫌棄的表情,“嘖,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三年前你喝多那次,她來接你時我一看她那坨牛糞樣子,我噁心得當場嘔吐了!”
“好哥哥,這種大好日子我們還是別提那個晦氣黑熊精嘛。”
江淮滿不在意地點評完好兄弟的準前妻姐,還沒等虞錦硯反駁他雙眼一亮就開始提損招,“反正你也要離婚了,你要不要試試跟白月光小姐破鏡重圓?”
“我與那人之前沒有關係,之後也絕無可能。”虞錦硯冷聲回應完,警告地掃了江淮一樣,“跟我有過關係的alpha只有餘墨一人。夫妻榮辱與共,你不尊重餘墨,我跟你之間也沒什麼可談。”
不管他跟餘墨對內關起門來如何,對外他們夫妻都是一體,侮辱餘墨就等於侮辱他虞錦硯。
他與江淮話不投機半句多,虞錦硯承認三年前的餘墨確實壓力肥、面板黑、不打扮,但她絕對不像江淮說得那樣不堪。
江淮見他生氣,他更是對不在場的餘墨生起一股邪火,“二哥!黑熊精究竟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我看你真是餓了,她哪裡比得上白——”
“江淮!這不是我情人眼裡出西施,餘墨她本身就是璞玉!你三年見到的她只是未經雕琢而已!”
虞錦硯忍無可忍提高音量打斷他的話,卻又在對方露出受傷的表情時將音量重新放輕,“我還有工作上的事需要處理。你好好享受,我們下次再聚。”
說完他抬腳便要離開。
江淮見他生氣,他連忙伸手去攔,“好二哥你別走啊!忠言逆耳利於行!我、我關心則亂說的話可能沒那樣悅耳!可我是真的為你好!”
他看出來虞錦硯臉上的不耐煩,他語速極快地繼續給那位不在場的白姐姐做爭取:
“你那青梅竹馬白月光現在可是頂流女團的門面擔當!而且無論是家世背景、外形還是學歷,她都比你的前妻姐強!你跟她談情說愛絕對穩賺不賠啊!”
江淮真心希望虞錦硯能早日脫離餘墨這坨牛糞,轉而跟另一朵鮮花美美搭配在一起組成花束!
他是全身心地看不上好兄弟的前妻姐!可是他這幾年無論怎麼問,虞錦硯都不肯把他們的閃婚的隱情告訴他!
江淮只知道三年前虞錦硯本來要嫁給富商吳氏集團話事人做第二任老公,結果忽然就跟他家女僕的孩子結婚了。
虞家還說什麼虞錦硯跟女僕家的孩子早就私定終身,把他倆弄得像是為愛反抗商業聯姻的苦命鴛鴦。
但這種鬼話忽悠得了外人,忽悠不了他江淮!
江淮一直暗戳戳想知道好兄弟的老婆是誰,但是虞錦硯一直對她的身份避而不談。
直到那晚他被虞錦硯叫出去喝酒,餘墨過來將醉得不省人事的虞錦硯揹走,那是江淮見到餘墨的第一面也是唯一一面。
“我來接他回家。”包廂裡,體型敦實扎著土氣馬尾辮的黑熊精對江淮開口了。
江淮看著旁邊醉得不省人事的虞錦硯,他人都傻了,“你是他新招聘的助理?”
他疑惑不解地拿著虞錦硯手機翻看上面的通話記錄,“可是通話物件顯示確實是‘老婆’,我剛才確實沒打錯電話啊。”
黑熊精的聲音低沉粗糙,“我的聲音在電話裡會失真,我就是剛才與你通話的老婆本人。”
她說這話時,包廂裡燈球的光恰好照在她臉上,倒映出一片肥膩的光芒。
江淮無法看清她的五官一是因為包廂燈光昏暗,二是那張臉上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