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今年剛滿18週歲,還是心裡藏不住事的年紀。
他被虞錦硯反覆否定多次,忍無可忍終於爆炸,“我當然不懂你的戀醜癖跟戀窮癖!誰都不想跟二婚老登結婚,但是矮窮矬餘墨又比老登強到哪裡去?”
他崩潰:“我一不留神就看見你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我現在只不過想要讓你回到正路上來!我哪裡做錯了?”
此時剛滿十八歲就要被江家當做聯姻的江淮,恰如彼時的虞錦硯。
虞錦硯沒有跟他爭吵,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陣,接著用冷靜的語氣給他的歇斯底里做了定性。
他遞眼神給不遠處的侍者,“江小少爺醉了,你帶他去醒酒。”
“今天你說的都是醉話,”虞錦硯給江淮拂去肩膀上不存在的塵土,“要是來日我從你嘴裡再聽到任何詆譭餘墨的話,我們朋友都沒得做。”
虞錦硯給江淮的失態遞了一個很好的臺階,也給他最後的警告。
他轉身要走時,剛剛意識到自己跟對方都說了些什麼的江淮臉色突然慘白,“二哥,你要為了區區一個alpha不顧我們這十幾年的交情嗎?”
聞言虞錦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用淬了冰的眼神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看見他轉身要走,江淮又連忙在他身後慌張呼喚,“二哥!”
虞錦硯沒有停下腳步。
江淮這次真心急了,他一連朝前追了好幾步,不肯罷休地要得到一個答案,“二哥!我下週訂婚宴,你還會到場的對嗎?”
虞錦硯依舊沒有理他,連離去的腳步都沒有停上一停。
江小少爺心都碎了的時候,天空也應景般地下了小雨。
侍從此時恰到好處地將雨傘撐在他的頭頂,江淮卻依舊被潮溼的風吹得打了個冷顫。
下一秒他一掃低落的情緒,咬咬牙一把奪過侍從手中雨傘朝著虞錦硯消失的方向快步追了過去。
而作為誘發兩個好兄弟吵架的紅顏禍水本人,餘墨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還在為會議上被大家當眾掀飛底褲這件事腳趾扣地。
自家戀愛遊戲攻略物件長得像前夫弟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她的解釋他們怎麼都不信呢?
……總之時光機在哪裡?她要回溯到那個時間點逃離會議!她不開這個會了!
尤其當下正處於虞錦硯的情潮期內,他們倆每天都避免不了固定見面,餘墨每每想到待會兒還要見虞錦硯本人,她就愈發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今天藥房熬好的中藥補劑也已經送到,餘墨想到這裡悲憤地幹了一整袋中藥液。
等到苦澀難忍的味道從舌尖一路衝到大腦,餘墨漸漸回爐的理智就驅散了尷尬的情緒,轉而考慮起其他的事情。
虞錦硯挑的離婚登記日可謂是精挑細選,30天的離婚冷靜期結束恰好是他21歲生日當天。
餘墨想想之前他對自己不解風情的控訴以及對白紫璇物件送她首飾的羨慕,她再想想虞錦硯這些年對自己的扶持與付出。
恩情的力量之下,摳門如餘墨也心一橫決定大出血。
她立刻用最快速度將手裡的工作安排妥當,之後直接離開公司跑去翡翠珠寶店親自給虞錦硯挑選做首飾的料子。
她知道她送的東西虞錦硯不一定看得上。他將它丟掉也好、扔到倉庫積灰也好,都不會影響她送禮的決心。
當天餘墨一連驅車跑了三個市場,都沒有看中的料子。
她坐在車裡在網上翻攻略準備去第4家市場時,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時間這麼緊,其實完全可以讓臨時助理白紫璇來做這些雜事。
她大可以先把自己的大概需求告訴對方,讓對方去找符合自己要求的料子,最後她挑幾個合適的現場去看。
結果現在她跑了一個下午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卻一無所獲。
想到這裡,餘墨都被自己的愚蠢給氣笑了,“嘖,幽默女人。”
短暫自嘲結束,她調整情緒繼續手裡的正事。
珠店裡的貨既然看不上眼,餘墨便開始翻找近期將要召開的翡翠珠寶專場拍賣會,那上面都是光彩奪目五花八門的好東西,她倒是一連看中了好幾件。
分別是黃金鑲琺琅彩配鑽石手鐲、鉑金鑲鑽石祖母綠吊墜、18k金鑲鑽滿綠翡翠葫蘆耳墜。
囑咐ai小虞按照過往資料預估全部拍下來的價格後,餘墨對著那一連串的數字0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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