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需你扶,是你非要扶。”
“若不是靈兒,誰會扶你!”
“那你也扶了!”
……
望著不遠處深山怪人的居所,又回身瞧了瞧吵得不可開交,忘了此行目的的二人。桑靈微不可聞嘆了口氣,未作一語徑直離開。
老叟身穿墨青粗衣,正在院中鍛造鐵器,火光四濺間夾雜著叮鈴哐當的清脆聲響,桑靈安安靜靜立於院外並未打擾。
待他中途歇息,發現門外來客時,察覺少了個人的宋言亦與楚宣,亦疾步趕至此處。
“幾位還是覺著我綁走了南疆諸多孩童?”
老叟拉開竹籬笆,不甚贊同的搖頭笑笑,“你們還是莫要在我身上耗費時光。”
“我們此次前來並非為了孩童丟失一事。”桑靈先一步開口,訴明來意,
“您三月前可否救過一名女子?”
“家妹長這樣。”楚宣急急忙忙自懷中掏出一畫像,畫紙褶皺不堪,應是珍藏許久。
“你是她的兄長?”老叟本心存戒備不願告知,聽聞楚宣的稱呼,又重新審視起三人來。
“家妹楚凝,三年前離家,我四處奔波尋找,寢食難安,還請老人家告知去向。”
楚宣滿目焦慮,恭恭敬敬躬身一拜。桑靈同宋言亦也隨後一拜,共同祈求老叟相助。
“唉,你們快快起來。”老叟連忙將三人扶起,領至屋中倒了幾杯清茶。
“那也是個苦命的孩子。”老叟嘆了口氣,抿一嘴茶水才繼續道:
“我將她救下時,她身懷六甲卻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子,日日以淚洗面。”
“凝兒懷孕了?”楚宣瞠目,眸中盡是不可置信,“她怎會…”
“她自華京逃難至此,在這呆了一個多月,並未過多提及腹中孩兒,只常常哭訴至親皆被昏君所害。”
老叟之言,讓楚宣怔愣在地,原來凝兒早已知曉楚家被滅門之事。如此驚濤駭浪,她瘦弱的身軀如何承受。身懷六甲卻四處奔逃,她又吃了多少苦。
“後來呢,”楚宣眶目緋紅,目中浸滿擔憂,“後來她去了何處?”
思及楚凝,老叟嘆氣連連,他目中悲憫,直言告之,“臨盆之際,南疆聖使前來將人接走了。”
南疆聖使…
“唐霜霜?”不好的預感襲來,桑靈娥眉緊蹙,連忙追問。
“對,就是唐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