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雙手捂著腦袋,對於這個外甥女,他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剛出生就被陸家那幫蠅營狗苟的人換掉。
從小到大,也不管不顧,上教堂小學。
那是特麼的小學嗎?完全就是虐待兒童的集中營,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長大的。
現在性格如此暴虐,一點也不像弟弟家的那個侄女。
沒個女孩樣。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懂不懂?
你現在多重要,你知不知道?
希望農場的成功,你知道給我黨積累了多少寶貴經驗?
總而言之,你是人才啊。
你見過有哪個研究醫藥的人才,製造武器的天才,去跟鬼子拼刺刀的?
還有你的那些手下,浙東的兩個團,以及轉移浙東的那些人,竟然各個都是各個領域的人才。
拿這些人,去執行什麼狗屁計劃。
希望農場專門生產假酒吧?
正在他頭疼的時候,門被敲響了,他拉動一下槍栓,把槍揣在兜裡,然後去開門。
“我需要情報。”
李江此刻,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馬克思。
他一把把陸佳佳拉了進來,從兜裡掏出一把槍,抵在自己的太陽穴,說道:“要不要舅舅現在死給你看?”
陸佳佳被他整這麼一出,嚇了一跳,訕訕的放下手中的槍。
在李江掏槍的一剎那,陸佳佳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他,差一點就扣動扳機了。
收起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沉默了,就在李江手都舉累了的時候,陸佳佳才說道:“舅舅,他們在殺人,他們在不停地的殺人。”
鬼子一直在殺人,從甲午戰爭佔領旅順起,屠城屠村,上海現在什麼熊樣,沒誰比她更知道。
在青幫幾乎散架後,路面上的治安肯定糟糕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上海都變成那樣,別的地方呢?
李江放下槍,把槍放在桌子上,握緊拳頭,放手,再握緊拳頭……手臂痠麻。
“佳佳,你去陝北,兵工廠我們需要,你提供足夠的槍支,剩下的事情我們解決,行不行?”李江再次勸說。
“呵呵。”陸佳佳冷笑著說道:“我敬佩你們,但是也害怕接觸你們,我害怕有一天被你們弄死都不知道怎麼弄死的,還有格伯武,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也就現在沒空收拾他們,惹急了我,我給關東軍換裝,讓他們北上。”
李江既羞愧又震驚。
這哪是外甥女,分明就是不折不扣的小瘋子。
也就是說,那個瘋狂的計劃,她不是說著玩的?
他們在上海的時候,的確幹了不少事情,甚至在轉移至紅區後,這些人也上躥下跳的,死傷了不少人。
國府的一個小小的情報機構,讓紅區做出了錯誤的預判,殺了不少人。
於公,李江想要她去,於私,他也害怕就外甥女那小地雷脾氣,會跟白天一樣,突然拿出噠噠噠。
好像是有點危險。
“你等會。”
作為國府派過來的談判代表,是有電臺的,私自挪用這部電臺,或許會被特務處以及特高課檢測到,但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話說,大不了推給鋤奸團。
發報機滴滴答答的聲音傳出,隨後,一封加密電報傳到了濟南城,又從濟南城轉到石家莊,再次轉太原,轉到了由保安改了名字的延安。
過了半個小時,那邊傳回電報。
李江把譯出的電文拿給了陸佳佳。
電報:在某些事情上,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是可以合作的,如果有可能,可以來我們這裡,你的安全,我們完全可以保證。
陸佳佳捏緊了拳頭,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試問,誰能拒絕?
她要去延安。
可是在這之前,她要炸掉那個機場,讓這一次會戰打的不是那麼辛苦。
電報紙小心翼翼的摺好,然後放進口袋,還不放心的拍了拍,齜的牙花都露出來了。
“給我機場的距離引數,我炸掉機場就去。”
還好,不是要搶飛機上天。
機場的距離引數嘛,他分分鐘就能算出來。
攤開一張地圖,然後用尺子量了量,緊接著算出了距離。
“那個,光是轟炸恐怕效果不是很好,我出門一趟。”
空中轟炸,地面橫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