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新四軍之前太過於弱小,陸佳佳本來沒當回事,當初在希望農場的時候,對於阿生悄悄資助新四軍的舉動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來又在吳福線抵抗鬼子,無暇關注,獨立軍攻打杭州城之後,一度切斷了和新四軍的聯絡。
陸佳佳知道,阿生是在保護新四軍。
因為,新四軍壯大的太多,甚至和獨立軍不相上下,明面上有兩個師,還有無數游擊隊,民兵,甚至每個村子都有百十來號人。
新四軍發展壯大,有鬼子的功勞。
鬼子進攻廣德後,把農村的禍害的夠嗆,動輒屠村,百姓一開始不管國府如何宣傳鬼子的殘忍,他們只以為,不管是誰來了,都要農民種地。
沒有想到,鬼子如同野獸一樣,肆意屠殺。
新四軍和軍統都在廣德拉更多的人,軍統甚至還訓練了娃娃兵,逃難路上的難童眾多,軍統吸收進來後,這些娃娃兵比成年人更適合做特工。
刺探訊息都是一把好手。
獨立軍包圍湖州,進攻廣德,忠義救國軍在王一銘的指揮下,和另外兩方竭誠合作。
而新四軍也需要根據地,如果能和獨立軍一樣,能夠擁有廣大的根據地,他們的物資就不會如此緊張,故而也不掩藏自己的兵力,接收獨立軍送過來的裝備,甚至把自己加的兩個師換了獨立軍的名頭。
聯合指揮部內,新四軍的譚司令,軍統的王一銘,都見識到了獨立軍的財大氣粗。
進攻一個小小的陣地,愣是讓炮團轟炸了十分鐘,然後坦克出動,步兵跟上。
一言不合,就開炮。
這些炮彈到底是怎麼來的?
空間受傷的兩隻牛馬:就沒有人在意牛馬的死活嗎?子彈復裝也就算了,炮彈也復裝,就不怕炸膛嗎?
陸佳佳一開始並沒有參與這個層次的指揮,因為她自認能力有限,所以管了通訊。
在接到一封電報後,陸佳佳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歷史的必然性。
“吳福線後面,錫澄防線丟了。”
聽聞了這個訊息,三個指揮官都緊張地看著地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王一銘說道:“陸司令,得您拿主意。”
譚司令也說道:“是啊,接下來怎麼打,得您來下命令。”
陸佳佳送了電文後,就想回去,聽著兩人說話,於是說道:“我根本不會指揮,如果你們要武器的話,我有主意,可是打仗……你見過我打仗?”
之前陣地戰可不能算。
陣地戰,主要打的是消耗。
“司令,我這,也不敢啊,要不請求國府或者延安那邊派一個會打仗的來?”
陸佳佳白了一眼阿生,這就坐不住了?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國府,獨立軍有問題嗎?
她看了一眼地圖後,隨後問道:“忠義救國軍的戰士們,有沒有興趣去希望農場逛一逛?”
“這不可能!”王一銘驚呼。
暫且不說那邊鬼子已經得到了完整的防線,就說這點兵力,去捅鬼子的屁股,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拿下湖州城,獨立軍攻打嘉興,新四軍去廣德,忠義救國軍去蘇州,給你在太湖上搭一座浮橋,去東山,從東山進攻蘇州城。”
完全是看地圖上看到的,大局觀沒有,這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本事還是有的。
譚司令眼前一亮,如果能在太湖上架設浮橋,真的有可能出其不意拿下蘇州城。
王一銘沉默了,額頭上汗水直冒。
在他的報告中,忠義救國軍在打鬼子援軍的時候,從國府那邊得到了不少功勞,如果能收復蘇州城,哪怕只一天,那麼忠義救國軍的地位一定會節節上升。
戴老闆想要謀求海軍司令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這種奇襲,王一銘根本不敢給總部傳送電報,害怕洩露訊息。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拿主意。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王一銘口乾舌燥,解開了風紀扣,抖了抖衣襟說道:“幹了。”
打湖州城,鬼子爆發出強烈的戰意,但一切都是徒勞,只打了六個小時,兵臨湖州城下。
鬼子綁了城內的百姓站在城樓上,希望用這些百姓的命當作肉盾。
炮聲停了,槍聲停了。
殺鬼子,怎麼殺都行,但槍口對著自家百姓,他們還做不到。
陸佳佳聽說後,臉上陰沉的都要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