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寒雲暗暗發誓:
【如果我能獲得了前輩的青睞,那今天大殺四方、人前顯聖的就是我了。
下次去前輩那裡,我一定也像林師妹那樣,想盡一切辦法留下來伺候前輩。
只要把前輩伺候得舒服了,前輩手裡隨便漏一點東西給我,我還用什麼苦修啊?哈哈。】
田不群轉身面向皇甫歸道:
“皇甫宗主,你的兩件寶貝我甚是喜歡,我也不白要你的,你開價吧,只要不是太過分,這兩件寶貝我買了。
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也不想你整個宗門的弟子都陷入危險之中吧。”
雖然聽起來不是強買強賣,語氣甚為委婉,似乎還在為星辰谷考慮,但事實上,他就是在明搶。
皇甫歸臉色陰晴不定道:
“這個綠葫蘆沒有認我為主,你們隨便拿,只要能拿走,我沒有任何意見。”
“還有這種事?沒有認主就能時時刻刻懸浮在你的頭頂,並且還能主動保護你?”
“的確如此。”
田不群盯著簡三苗斜斜眼道:
“你去試試。”
簡三苗不敢違抗田不群的命令,試了可能會死,不去試當場就死,他不得不哭喪著臉,戰戰兢兢走到皇甫歸面前。
皇甫歸略微低頭,讓他動手。
簡三苗心一橫,雙手抱住綠葫蘆,使出吃奶的力氣向上拔。
可綠葫蘆紋絲不動。
簡三苗拉著個驢臉退了回去。
那名護道者走上前去,嘗試一番,依然對綠葫蘆沒有絲毫辦法。
田不群不信邪,親自上前試驗,綠葫蘆沒尿他。
田不群擠出一滴精血,彈向綠葫蘆,想要用血祭之法祭煉,讓綠葫蘆認他為主。
沒想到,綠葫蘆發出一道淡淡的綠光,將那滴精血反彈了回來,糊了田不群一臉。
不是田不群不想躲,而是根本就躲不開。
田不群雙眼放光,用袖子隨意抹了抹臉上的鮮血,手掌按在綠葫蘆上,輸入一股平和的靈力,想要與綠葫蘆建立聯絡。
綠葫蘆終於怒了。
【辣塊媽媽的,你們幾個小垃圾用髒手不斷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還則罷了。
這會兒竟然還想向我身體裡輸入這種低階的能量,你這是在破壞我的道行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我彈。】
突然間,一股強勁的反彈之力作用到田不群身上。
田不群倒飛出七八米,撞碎一個椅子,才跌坐於地。
速度之快,他的護道者根本來不及反應。
田不群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他已經受了重傷,實力十不存一。
但他心情卻是極為高興。
綠葫蘆沒認主就這麼強悍,田不群對綠葫蘆眼更熱了,如果以後自己讓綠葫蘆認主,那自己豈不是可以直接挑戰宗主了?
有護道者跟隨,田不群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在這快地界,半仙大圓滿已經是絕對的頂尖戰力了。
暫時對收取綠葫蘆沒有任何辦法,田不群又將目光放到了玻璃瓶上。
皇甫歸將玻璃瓶放到桌子上,遠遠走開。
這是一種表示自己沒有敵意的明顯的行為。
如果手裡拿著刀向另一個人伸去,是去捅人家呢,還是去給人家遞武器呢?
為了避免誤會,皇甫歸選擇了這種非常明智的方式。
皇甫歸一邊走一邊說道:
“玻璃瓶已經認我為主,可我既不知道是怎麼認主的,也不知道怎麼解除認主。
我說的是真的,我可以用道心起誓。”
向著天道發誓,是修士的最高誓言,若是背叛必然遭到天道的懲罰。
但是,要是但凡遇到芝麻屁大點的事就麻煩天道,不說天道忙不忙得過來,這種情況在同一個人身上頻繁發生的話,估計會遭到天道的嫌棄,不利於修行。
因此,大多數的時候,修士都是用自己的道心起誓,這也是一種比較嚴重的誓言。
一旦違反,輕則修為難以寸進,重則走火入魔,一身修為煙消雲散。
皇甫歸敢拿道心起誓,田不群相信了皇甫歸的話。
田不群拿起玻璃瓶,反覆摸索觀察,看不出一丁點的端倪來。
用玻璃瓶在桌子上輕輕磕了磕,上好的實木桌子瞬間碎裂成幾十塊,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