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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6 節外生枝

已高,且患有疾病,完全記不起當時的情況。

國土局的副局長說,北河村煤礦一直就是以私營企業註冊的,按這個手續來說煤礦屬於郭凱盛所有。這一點,安監局的副局長也站出來指證說,煤礦的法人是郭凱盛。鎮長徐青山則心裡明白裝糊塗,一句不清楚直接把這個難題推給調查組。

一時間,工作陷入僵局,不知該如何往前推進。

在下到北河鎮前,廖閔元就單獨與副書記李天福進行了談話,側面告知他處理北河村煤礦的態度,李天福心領神會,道:“既然無法認定,就移交司法部門解決。”

牛福勇不幹了,梗著脖子道:“我說李書記,你這是解決問題來了?移交司法部門還用你說啊,要是有關部門能解決了這事,還用你們興師動眾地下來幹嘛?我告訴你們,今天不把這件事解決清楚,要是出了人命,我可不管啊。”說完,指著房外熙熙攘攘的群眾又道:“看見了吧?煤礦到底是誰的,北河村的村民說了算!”

李天福本來就是個膽小懦弱的人,看到這架勢,再加上牛福勇強勢的態度,不知該如何處置,偏頭轉向一旁的付江偉道:“付隊,你是公安系統的,你看怎麼解決?”

付江偉笑笑道:“我又不是管治安的,我只負責刑事案件,這種事還是需要地方政府出面協調,實在解決不了應提請縣政府,由上級部門裁定。如果還是解決不了,那就只能移交司法機關了。”

郭凱盛拍著桌子道:“付隊,你在這裡正好,我要報案。牛福勇六年前把我兒子的腿打斷,至今還是個瘸子,這筆賬應該算到誰頭上?還有,牛福勇是什麼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靠著私挖濫採起家,直到去年他礦上出了事故才收斂了些,這筆賬又怎麼算?”

不提這事牛福勇還不急,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站在椅子上指著郭凱盛罵道:“郭禿子,你別倚老賣老,你怎麼不說為什麼打斷你龜兒子的腿?你怎麼不說為此老子還蹲了三年監獄?去年你那瘸兒子打了我的人你怎麼不說?前兩天去我家把房子砸了你怎麼不說?告訴你,老子一忍再忍,今天當著領導的面咱就說清楚,說我私挖濫採,後山的坑口是不是你的?辦手續了嗎?還有,你拿著北河村的利益,給別人分乾股,你這些破事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全村人民都知道。”

郭凱盛不甘虛弱,站起來用顫抖的手指著牛福勇道:“你臉紅不臉紅,老子現在打斷你一條腿,甭說坐三年監獄,就算讓老子坐三十年我都願意。至於煤礦上的事,你別血口噴人,你有種的說出來老子給誰分乾股了?”

牛福勇不過腦子,脫口而出:“魏國強一年從你這裡拿30萬對不對?縣委劉書記一年你孝敬40萬對不對?”

此話一出,會上頓時鴉雀無聲,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李天福反應快,拍著桌子道:“夠了!越扯越沒邊了。我們今天來是解決你們的問題來了,說那些沒用的幹嘛?”然後對著牛福勇道:“牛福勇,你說話有個把門的沒?你有沒有想過說出這種話的後果?”

牛福勇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道:“就是我說的,怎麼著吧?你把魏國強叫過來,他敢不敢與我當面對峙?李書記,正好我藉著這個機會反映幾個問題。我告訴你,魏國強在北河鎮當黨委書記期間,與這個郭禿子狼狽為奸,不知侵吞了多少資產,郭禿子還在江東市給他買的房子,還有……”

“夠了!”李天福沒想到牽扯出這麼多事情來,對坐在一旁的徐青山道:“徐鎮長,這就是你們平時的管理水平?就讓村民選出這種素質的村幹部來?”

徐青山聽到這話不樂意了,道:“李書記,這話不能這麼說吧,人家和你反映情況,怎麼能說我平時管理不夠呢,至於素質不素質,牛福勇是群眾自治選舉出來的,我能干涉的了?”

徐青山一通話把李天福說得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破解眼下的局勢。隨隊而來的檢察院副檢察長說話了:“我們今天來呢,不追究私人恩怨,個人恩怨你們私底下解決。至於你反映的問題,你隨後寫成書面材料,透過正常渠道逐級向上反映,好吧?今天的目的就是搞清楚北河村煤礦的權屬問題。你們說了半天,我也聽明白了,郭凱盛說是自己買下來的礦山,而牛福勇呢,說是承包的,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因為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當時辦理此事的村長因身體狀況記不清了,而村部的檔案也早就不知去哪了,所以成了一件無頭案,理不出頭緒。我的意見呢,有兩條:一條是繼續尋找物證人證,如果實在尋找不到,就要充分尊重民意了,由北河村的村民來決定煤礦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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