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瞧你嚇得頭上的汗都流下來了。”薔在空中用手指一抹,我頭上的汗就被她擦掉了。我感覺跟死神擦肩而過。
“你這是,不打算殺我?”嚇我玩呢?
“是不是感激涕零?”
“我感你老祖。”送她一句國罵。
“啪!”隔著這麼長距離呢她反手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我臉上,力道之大我都眼冒金星,直到摔倒在地上我都沒反應過來。都說打人不打臉,我哪裡受過這種侮辱,對她露出從未有過的嗜血表情。
“你以為你說中原話我就聽不懂了嗎?”
“!!”她居然能聽懂?!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你是中原人?”嘶,我的嘴角好疼,這個三八把我打出血了。
“當然不是,精通而已。倒是你,你是從中土來的?”
“也不是,精通而已。”我都被你扇巴掌了還怕你作甚。
“哼,可惜我沒準備好祭臺,不然我現在就把你這張嘴割下來。”她把小白放下來說,“白狐,把她帶到山洞去。”
白狐?她管小傢伙叫白狐?
“怎麼?不敢現人形?”薔一彈指小白原地變成了少年的身形。“跟你的朋友打個招呼吧。”她笑得不懷好意。
“白狐,真的是你?!”我指著他們兩人,“你怎麼會在這裡還跟她在一塊,你知不知道她是殺害你族人的幕後黑手?!”
聽薔的語氣似乎白狐聽命與她,但是白狐身負血海深仇,怎麼可能與她為伍。除非他告訴我的都是假的。
“你是不是騙了我?”
白狐低著頭沒有說話,我上前抓著他的肩膀逼問,“你說!”
“......”白狐面無表情,我以為他至少眼神會給我一些他是被迫的資訊,但是他漠然地看著我,沒有感情。
白狐這是怎麼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可什麼都沒做,狐狸是最狡猾的動物,它們擅長偽裝讓自己看起來無辜之極。”薔抽出花枝裡面的繩子圈在我的脖子上。
“你幹什麼?!”給我戴狗項鍊?!
薔不回答我的話,勒令白狐把我帶走。
“對了。”臨了薔還在我心上插一根刺,“我能抓到你還是白狐的主意。”
我對她假笑,“你看起來確實不太聰明。”薔瞬間黑臉。哼,真當我是五歲小兒任你搓扁?
白狐眼珠一動不動聲色地把我推離房間。出了整個大房子外面種了一大片紅色的薔薇花,跟在房間裡花瓶裡的花一樣。本來它們應該生長在明亮燦爛的陽光下,但是周圍好像被隔絕開,所有的陽光都進不來。我走在花海里越靠近它們越覺得陰冷,看它們更像是從黑暗裡生長出來的花朵。果然是黑巫女,盡是些旁門左道。
“不要離它們太近。”白狐把我拽回中間。
雖然知道他一定有苦衷但是仍然心有憤慨,“你不是叛變了嗎,幹嘛還關心我?”
白狐聽了我的話默默離我遠了一點。還跟我賭氣說明他沒被控制,對我又不像假意,到底是什麼原因?
“進去吧。”白狐把我帶到一個地下洞穴,裡面還有一個潭水不知深淺。
“這麼深我怎麼進去?還有我要一直呆在這裡多久?這怎麼睡啊!!!”白狐猝不及防地把我推下去。
“你大爺的要摔死我啊啊啊......”在快要掉到水裡的時候一團綠色的氣把我托住移到旁邊的岸上。
“她給你戴的東西能隱匿你的氣息,讓翠子找不到你。”白狐居高臨下地對我說。
我扯了扯脖子上的東西,打不開。
“你越用力它就越緊,不要白費力氣了老實待著等人來救你吧。”
這是什麼意思,又說翠子找不到我,又讓我等人來救,等誰?我還不如自救。白狐已經走了,日漸西垂,地穴裡伸手不見五指,我仰頭看上空的亮光,它是我出去的動力。我扒在溼漉漉的石壁上,試圖爬上去。它們上面有很多苔蘚,我每次爬到一定高度都會掉下來。我煩躁得抓起一把石塊扔向石壁。
天越來越黑了,現在只能看見一小塊星空,周圍都是滴滴咚咚的水聲。我找一塊角落縮著想辦法,要是能生火或是用法術照亮就好了。還好洞裡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現在至少還安全。
我看著星空莫名看見了殺殿的臉,我已經失蹤兩天一夜了,殺殿還沒有出現,是他沒回來還是、他不打算找我。不行不行,我不能總是依賴殺殿,不能總要等著別人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