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讓一讓!”我撥開人群擠進去看到腰部有一個大口子躺在地上呻吟的東壹。她看見我馬上瞪大眼睛伸手想抓住我,我握住她的手讓她別說話。
“你流了好多血,別用力我馬上給你醫治。”
我想給她看傷被她扯住,她緊緊抓住我,“去……救殿……”她的力氣幾乎都耗在揪我上了,吐出的字沒幾個清晰的。
“你說什麼?”我貼在她嘴巴上面聽。
“殿……下。”說完她就暈過去了。
“東壹,東壹!”我緊張地嚥了一下口水,摸上她的脖頸……還好,還有跳動。
“大叔,幫我把她抬起來。”我讓幾個村民把東壹抬到最近的房子裡,又讓人去把翠子找來。
準備好東西我拆開右手的繃帶,活動活動手。
“你的手還沒好就拆?”幻看我手背上的口子還沒結疤。
“我一隻手弄不來。”
我剪開她的衣服,傷口是一個圓柱的形狀,像是被什麼捅穿了,還好傷口不大。我先擦去周邊的汙跡,摸到一個堅硬的凸起,我用剪刀把它夾出來,是一根刺,擦乾淨後是綠色的。
“植物?”怎麼會有植物的刺?
我把它放在一邊,開始清理傷口裡面的雜質,有些碎片嵌進肉裡去了,我一條一條抽出來才給她上藥包紮。
“她怎麼樣了?”翠子進來詢問。
我邊處理邊回答,“血止住了,今天別發熱就沒問題。”
翠子檢視她的傷,臉上身上還有破損不過都不致命,“她怎麼會受傷的?”
“不清楚,我是被人告知她全身是血地躺在村口的地上。”
“她有沒有說什麼?”
“嗯……好像人見那出事了。”我瞥見翠子的臉色凝重起來。
“你留下來照顧她。”翠子想馬上就去東國。
我拉住她,“你別一個人去,我從她傷口處發現了植物的刺,很有可能是薔搞的鬼。”她說不定不只一個人。
“嗯我帶阿宿去。”
“再帶幾個吧,這裡有我和幻守著。”
翠子應了,出去的時候還說:“你真的成熟了。”
幻附和,“嗯不錯。”
我突然間自信心膨脹中帶點小羞澀,催她快走。等她走了我又問幻,“你真的覺得我成熟了?”如果幻是說真的那就是真的了。
“嗯,不過正在這個過程中,十分還有一分沒熟透。”
“......”又不是煎牛排還搞什麼幾分熟,不過心裡還是開心的。“哪分沒熟?”
“不知道照顧自己。”幻指了指我手上裂開一點的傷口。
不提醒我還不覺得疼,我吹了幾口涼氣重新給自己綁上,只是翻開了點肉沒有出血。不過幻這幾句話說得可以當土味情話去撩妹或撩漢了。
我摸了摸東壹的額頭,還沒有發熱。我拜託一個嬸嬸幫我照顧她然後我去找了一下小惠。她正在地裡幫忙幹活,今天本來輪到她休息。
“小惠你來一下!”我站在田埂上叫她。
她聽到後抬起頭看見我就放下了手中的活,“找我有什麼事嗎?”
“翠子帶阿宿他們出去了,現在巡視的位置有幾個空缺,得辛苦你去安排一下了。”雖然我跟在翠子身邊但是這種領導人得活還是她來比較方便,最近幾年我跟他們處得比較少。
“好。”小惠二話不說就去了。
我跟幻感嘆,“阿宿找到了個好女朋友。”
“是不錯,你可以向她學習。”
這是真的,這群一起長大的孩子都既穩重又不失善良,不會想太多東西認定了就不會動搖。反觀我直到現在才稍微向他們看齊了,感覺在現代活了二十幾年都不如在這裡五六年活得明白。果然人還是要在苦難中才能成長得比較快。我看著忙碌得人們,發現我已經完全融入到這裡了,以前我還會抱怨沒有浴室、菜裡沒有肉、夏天沒有空調,現在都不會再提起了。
“回神了。”幻拿腿晃盪我。“站在路中間擋道。”
一個推著單輪車的大爺正要過來,我忙往邊上靠。還是回去看看東壹吧,要是她醒了就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我掀開簾子,發現東壹已經起來了拿著刀。
“你怎麼起來了?”我走進她用左手握住她拿刀的手想取走它,卻發現她握得鐵緊,“翠子已經去救人見了你不用擔心,快放下武器。”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後面接的一句,立即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