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雲燕又被深深地刺痛,看樣子,活閻王又在對那個不相識的女子打主意。那女子就要慘遭毒手了,她既悲憤又無奈。
活閻王有些感慨:“想不到,小小的連湖村會出這麼多的美女,你娘是一個,你也美得勝過仙女,還有那個有玉姑娘。你和你娘要陪我玩樂,有玉也將是我懷中的女人,我的豔福不淺呀。”
張雲燕憤怒地看著仇人,恨不得一刀宰殺,卻無法掙脫綁繩,只能怒罵。
閻小鵬冷笑一聲,見仇人如此憤怒,更覺興奮。
他得意地說:“你知道嗎,有玉才十六歲,比你娘年輕多了,如此美少女實在難得呀。嘿嘿,說起你那個妹妹,我對她已經關注兩年多了。現在,她長大了,也更漂亮了,該用來頂賬了。你妹妹來到閻府可不是享樂的,而是奴婢,那些苦累的活計都要幹,還要隨時陪一陪我。”
張雲燕氣得咬牙切齒,怒罵不止。
活閻王見仇人氣得發瘋,更加解恨,扭曲的心靈得到滿足。
他依舊沒有住嘴,接著說道:“想一想摟抱你妹妹的情景,令人心醉呀!不過,我不會讓你妹妹一直呆在閻府的,玩個一年半載後就賣到青樓裡。老爺我既享受了豔福,又得了錢財,多好的事呀,你說是吧?”
他得意地笑著,笑意裡滿是惡毒之情,狠狠地刺痛了雲燕的心靈。
張雲燕只能怒罵,只能悲憤,為自己要離世而去,絕望之極;對鄉親們將要受苦受難,悲憤不已。
然而,她已經無力自保,也沒有能力保護家鄉的親人,只能任由仇人肆意橫行。
活閻王一聲冷笑,面目猙獰,堆滿了兇惡的神情。
他看了看陰森昏暗的房間,得意地說:“丫頭,我不陪你這個將死的人了,要去樓上歡娛一番,以示慶賀。你獨自受罪,孤獨恐懼,太可怕了。你命該如此,今夜只能噩夢纏身,慘不忍睹呀!”
女俠除了怒罵,無力自主,毫無作為。
閻小鵬看著悲憤的張雲燕,聽著外面的狂風暴雨聲,很興奮:“太有意思了,這風雨之夜極不尋常,想一想都覺得有趣,此情此景實在難得呀。沒想到,在這個風雨之夜,我和你又同在一座樓裡,一上一下近在咫尺。不過,你我的心情可大不相同,氣氛截然相反,一個喜一個悲,一個樂一個愁,強烈的反差已達極致,令人高興呀。咱們倆的命運如此不同,一個在‘地獄’裡,一個在‘仙境’上,都是上天的賜予,各自享受吧,哈哈……”
張雲燕兩眼冒火,厲聲怒罵,發洩著內心憤怒的情緒。
閻小鵬見小夫人還在催促,苦笑一下。
他看著雲燕,不屑地哼了一聲,沒有理睬她的叫罵,壓低聲音說:“小美女,你再好好地想一想吧,如果能乖乖地陪一陪我,就讓你痛快地死去。否則,我可要一刀一刀地活颳了你。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何去何從,你自己拿主意吧。”
說完,他不再理睬雲燕,轉身來到桌邊,剛要吹滅油燈,又停住了,眉頭微皺思索著。
閻小鵬看看油燈,又看看張雲燕,無聲地笑了。
他來到張雲燕面前,笑道:“丫頭,你夠可憐的,老爺就破費一次,留下燈光給你照個亮吧,讓你再看一看美好的人世,體驗一下活著有多好。今夜,你註定要遭受生不如死地折磨,會非常痛苦,絕望至極,連噩夢都非常恐怖,實在可憐。我可是大不一樣,有夫人陪在身邊,那情景,想一想都無比快樂,哈哈……”
他那副醜陋的面容露出了猙獰的神情,又很不屑,瞥了一眼張雲燕,帶著狂笑聲上樓去了。
這座“倉庫”又成了截然相反的兩個世界,兩個世界的生命截然不同。
樓上,是無比快樂的“陽間”,不時響起嬉笑聲,愉悅的靈魂正遊歷“仙境”。
樓下,是恐怖的“陰間”,孤獨的靈魂悲憤絕望,淚水流淌,在等待死亡……
又是狂風暴雨之夜,又是雷擊電閃之時,又是一座二層小樓,又是陰陽兩個世界,又是歡聲笑語的“陽間”,又是悲憤哀傷的“陰間”,兩個復仇之夜何其相似,兩次復仇的結局如此相同,太不可思議了。
悽慘,實在慘不忍睹,令人悲憤,令人心顫。
張雲燕身陷絕境,堪堪將亡,又想起凌雲鶴白雲飛,渴望那位恩兄能突然現身,再一次救自己一命。
白雲飛能來閻府救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