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此事存在的可能。閻小鵬的小夫人很可能就是苦思苦尋的親妹妹,她很難否認。
面對殘酷的現實,張雲燕悲憤交加,似乎一個聲音在心裡響起:她就是你的親妹妹,你們是一奶同胞的親姐妹,就是!就是……
“不,她不是,決不是!”
張雲燕怒目圓睜,在極力否認,在痛苦地悲泣,滿臉流淌的已經分不清哪是淚水,哪是雨水。
“嘎啦啦——”驚雷在無情地轟擊,閃電在拼命地撕扯,狂風正憤怒地呼嘯,暴雨在悲憤地傾倒,大地在搖搖欲墜……
罪惡的閻府猶如陰森恐怖的地獄,令人憤怒不已,絕望之極。
很快,張雲燕的臉上變得冷酷無情,瞬間堆滿了可怕的怒容。她兩眼圓睜,閃動著兇狠的目光,冷峻逼人。
不知道雲燕為什麼會這樣,要發生什麼事情,又有了什麼樣的恐怖之情。
張雲燕怒目圓睜,無心擦一下臉上的淚水和雨水,迎著暴風雨一動未動,整個身心外溢著狂暴之情。
她面容緊繃,擲地有聲地說道:“她如果真是我妹妹,已認敵為友,和仇人沆瀣一氣,就是張家的罪人,也該死!我不會認這個妹妹,決不能饒恕她的罪過,對這種背叛家族的無恥之人,照樣不留情,決不留情!”
她在憤怒地呼喊,也是在極力地寬慰自己,以擺脫殘酷無情地折磨。
暴風雨地衝擊,讓張雲燕清醒了一些;這種弒妹的理由和憤怒地呼喊,也起了一些作用,她心裡好受一些了。
雲燕不再那麼惶恐,又迎著暴風雨走去。她頭腦裡一片空白,整個身心都在茫然中。
然而,自我寬慰並沒有徹底擺脫可怕地折磨,小夫人血汙的身子以及驚恐的面容,依舊閃現於腦海,蠶食著痛苦的心靈。
張雲燕身心已經茫然,行為已經茫然,在胡思亂想,在苦苦地掙扎。她不知道要去哪裡,不知道要做什麼,好像一具失去靈魂的肉體,在茫然地走動……
忽然,隱隱約約有了喊叫聲,聽起來是女人在叫。
叫聲尖厲,飽含著恐懼的情緒,刺痛了人的神經,又被狂風暴雨包裹,很難聽清。
此時此刻,張雲燕對女人異常敏感,立刻被喊聲驚醒,身子不由得微微地抖動。她聽了聽,沒有錯,是女子的驚叫聲,急忙循聲望去。
不遠處有座房子,在風雨中露出了昏暗模糊的影子,猶如鬼影一樣蜷縮不動。
尖叫聲就在那個“鬼影”裡面。
張雲燕急忙跑過去,透過風雨,看到那個“鬼影”正在微弱地閃亮,那是窗戶露出來的燭光。
女子的尖叫聲又從幽靈般的房屋裡傳出來,不用說,“鬼影”里正在發生可怕的事情。
紅髮鬼王!
雲燕立刻想到那個惡魔,難道是那傢伙在此欺負女人嗎?
一定是紅髮鬼王!
雲燕知道紅髮鬼王正在閻府尋歡作樂,這是閻小鵬親口答應的,除了那個魔鬼,沒有人敢如此放肆,揹著主子在此行兇。
面對紅髮鬼王,張雲燕很畏懼,憑自己的本事無法和惡魔抗爭,沒有能力解救被害女子。
怎麼辦,是干預還是逃避?
干預,她沒有能力,只能送死,好容易掙脫死神的懷抱重獲新生,決不能再丟了性命,況且失去的不止生命,還有肩負的使命。
逃避,這不是她的作為。她的秉性,她的志向,都不允許畏縮不前。
干預,是死路一條;逃避,是懦夫的行為。對於前者,她心生畏懼。對於後者,她不能考慮。
又是面對殘酷的現實,又是艱難地選擇,該如何辦呀?
面對被害女子,張雲燕不能不管,必須解救,哪怕非常危險,乃至危及性命。扶弱懲惡是她的心願,也是今生的使命,她不能逃避,必須行動。
雲燕咬了咬牙,平息一下緊張的身心,不再猶豫,立即向那座房子摸過去,也在急切地想著如何對付紅髮鬼王。
面對強敵,她不敢強闖硬拼,只能偷襲,以求出其不意地打敗鬼王。
張雲燕想到偷襲,不由得暗自哀嘆,如果飛龍神刀還在,或許還有希望。可惜,寶刀已經失去,還如何偷襲魔鬼呀?
雲燕暗想,事已至此,只能隨機應變,一旦到了萬不得已之時,還是用寶貝來恐嚇那傢伙,但願能把他嚇跑。
她不敢奢望殺死紅髮鬼王,但願能給予重創,或者逼迫魔鬼逃之夭夭,否則,既救不了人,又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