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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五章 佔領?

釋空憎恨這個世道,孤身一人活於世上,那顆冰冷的心似乎已經死了,深感人間的冷酷無情,對塵世不再留戀,要面對青燈了此一生。

他有一個最大的心願,就是除掉殺害爹爹的兇手,有了機會就去尋找仇人。

此外,他一無所求,沒有了嚮往和追求,對自己的前途和今生早已心灰意冷,只想隨同恩師隱居深山,遠離繁華的世界,默默地度過今生。

釋空想到離世而去的未婚愛妻,心裡一陣傷痛,不由得看了一眼昏迷的張雲燕,如果愛妻還活著,年齡也和恩人相仿。可惜,“如果”不是現實,只能是虛無的幻想,愛妻早已死去,今生無緣相聚了。

痛苦中,他暗暗地嘆息,默默地流著淚水,為死去的未婚愛妻悲傷,為死去的親人們心痛。

隨緣洞裡,靜得陰森,靜得恐怖,靜得心冷身寒。

玉石昏暗,妖法深奧可怕,藏而不露,是恐怖的根源。它的陰險,它的狠毒,令人惶恐,焦慮不安。

突然,隨緣洞裡有了輕微的呻吟聲,在昏暗的沉靜中顯得格外清楚。

釋空從悲思中驚醒,扭頭看著張雲燕,她的手動了一下。他心裡隨之一動,急忙起身觀瞧,儘管無法看清恩人的面容和神情,卻能看出有了知覺,正在甦醒。

他看著將要甦醒的雲飛雁,憂慮的心緊張地跳起來,生怕恩人被妖法控制,變成妖物驅使的工具。

要是那樣,就太可怕了,患難與共的朋友成為仇敵,該如何面對呀?

還有,他擔心雲飛雁醒來後,盤踞在體內的“彩星”隨之活躍起來,恩人又要遭受慘不忍睹地折磨。

釋空沒有能力幫助恩人,焦慮難安,只能祈禱,只能等待。

張雲燕伸了伸胳膊,然後坐起來,見身旁有個人影,知道是釋空,嘆了口氣。

她尋視一下昏暗的洞穴,有些感嘆:“釋空小師傅,你沒有事吧?唉,你我二人總算逃過一劫,都活過來了。”

釋空很驚喜,聽話語,雲飛雁還認識自己,精神狀態以及思維意識和原來一樣,看來沒有被魔法控制。他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他依舊難安,或許這是暫時的,是表面的,一旦妖石發起威來,恩人就會被妖法驅使,做出違心的事情。

釋空還為一事深感憂慮,擔心雲飛雁再被那些“彩星”折磨。若如此,恩人真會痛苦而亡了。

他關切地問:“施主,你感覺怎麼樣,玉石還在折磨你嗎?”

張雲燕搖了搖頭,看了看手裡的玉石,一陣緊張,也很畏懼,急於把它丟掉,還是無能為力。

她很無奈,緊握的右手早已不聽指使,似乎不歸自己所有,已經被妖石掌控。她的身體看似完整,卻失去了一部分,不由得一陣悲哀。

雲燕沒有能力奪回右手的控制權,只能聽之任之。還好,妖石暫時沒有施展可怕的魔法,沒有死去活來地折磨自己。

張雲燕看著妖石,不知道是無奈的恐怖,還是恐怖的無奈,有些絕望了。

這塊玉石已經成為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非但不由她支配,反倒成了自己的主人,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今後,且不說日常起居有多不便,就是妖石強大的魔法,也令人恐懼難安。

妖物隨時都會施展魔法要了自己性命,或許還要殃及別人,想一想都身冷心寒。更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她如果真被玉石掌控和驅使,去傷人害命,會生不如死,無法承受。

到那時,她即使想自我了斷,恐怕也會被妖法阻止,想死都不可能了。

張雲燕不再奢望擺脫玉石,也無法驅趕在體內紮營的那些“彩星”,只盼望妖石日後不要大發淫威,能平靜地活下去。

她希望還能自我支配,能繼續報仇雪恨,不要危害無辜人的性命。

雲燕很想知道玉石的脾氣秉性,也好迴避觸怒妖物的事情,免得被報復,更不能無緣無故地傷害他人。

這種事情想一想倒是容易,可是做起來就太難了,玉石陰險狡詐冷酷無情,她沒有辦法摸清妖物的喜好,如何掌控呀?

這塊玉石看似沒有生命,卻是一個暗藏魔法的精靈,要想做到這一點,需要長時間地體驗和觀察,或許還要培養感情。

這太難了,長此下去,她想和妖物和平共處,絕無可能。否則,這傢伙就不是害人的妖物了,也沒有必要佔據張雲燕的身體,還如此瘋狂地攻擊折磨俘獲的獵物。

雲燕不會有好結果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