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體,即使能砍斷握有玉石的手,也無法清除體內的“彩星”,不能從妖法中解脫出來。
沒有辦法了,他只能接受可怕的現實,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二人不知道還能存活幾時,眼前的事情都無力顧及,對日後的憂慮更是多餘。
隨緣洞裡,昏暗沉靜,恐怖的氣氛越來越強烈,似乎要撕裂緊繃的神經。
張雲燕深感無奈,又很無助,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
在和釋空的交談中,雲燕聽到了與佳祥哥哥相似的聲音,芳心不再平靜,似乎自己正和未婚夫君在一起,感受到了未婚夫君的關愛。
她看著旁邊模糊的身影,輕輕地搖了搖頭,在默默地自語,恩人的聲音儘管和佳祥哥哥相像,也是另外一個男人,無法替代自己的未婚夫君。
不過,她的確對釋空有了好感,既是來自於佳祥哥哥,也是感恩之心所致。她對未婚夫君有著深厚的親情和愛意,對語音相似的恩人也另眼相看了,少女之心已泛起了愛的漣漪。
張雲燕希望能經常見到釋空,聽到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聲音,也好回憶那些美好的往事,能有佳祥哥哥的存在感,對自己痛苦的心靈也有所慰藉。
然而,釋空的聲音儘管能勾起往事的回憶,思戀和未婚夫君的甜蜜愛情,卻不能讓已故的夫君生還,依舊是愛戀於虛無中。
對往事的回憶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殘酷的現實早已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滴血之痛。
雲燕知道佳祥哥哥的存在感是虛無的,是明明白白的夢幻,夢幻過去便是無盡的傷痛。儘管如此,她對未婚夫君也無法忘懷,還是想要這種美好的夢幻,這白日的夢幻還要繼續做下去。
她的確是在白日做夢,釋空是個出家人,已經脫離塵緣,怎能和她在一起呢。她又在痴心妄想,美好的夢幻註定無法如願。
夢幻是美好的,她無法釋懷,還是要繼續做下去,思念下去,痛苦下去……
張雲燕在默默地思念未婚夫君,思念死去的親人們,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她想到親人們賦予的使命都沒有完成,更覺心痛,該如何面對親人們的亡靈呀?
她不能死,必須活下去,可是現實並沒有給她留有一點兒活路,只能含恨而亡了。
昏暗中,張雲燕呼地一下站起來,看著手裡的玉石,暗暗地哼了一聲。
她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恩人,說道:“釋空小師傅,我想把這塊玉石除掉。”
釋空被驚醒,疑惑地問:“施主,你有辦法了,你要怎樣除掉它,需要我幫忙嗎?”
隨緣洞裡很昏暗,他看不清楚張雲燕的面容,卻感受到了堅定剛毅的神情。他不知道恩人有什麼辦法擺脫妖法掌控,要怎樣除掉可怕的玉石,有了祈盼,也有些憂慮。
釋空暗下決心,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盡力幫助恩人擺脫妖石,哪怕自己丟了性命。
張雲燕看著釋空,面容冷峻,語氣堅定:“不需要你動手,不過要躲開一些。我現在有了內力,還能調動內氣,儘管微不足道,也想試一試。我要把體內的先天和後天之氣全部運到右手,希望能衝開五指把玉石拋掉。”
釋空聞言吃了一驚,這想法看似有可能,不過太危險了。
他隨即緊張起來,勸道:“玉石魔力強大,即使還沒有佔據你的身軀,起碼也控制了右手,用那點兒微不足道的內力是沒有辦法衝開五指的。這想法絕對不可行,弄不好會適得其反,很可能會激怒妖石,帶來不可想象的災難。此事有害無益,施主不能這麼做。”
張雲燕嘆了口氣,語氣依然堅定:“與其被妖石控制,一輩子被驅使,還不如試一試,即使被折磨死,也免得日後被妖法操控去害人。”
這是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已視死如歸,不惜一切。
釋空見勸阻無效,只好作罷。他叮囑恩人要小心謹慎,如果感覺不妙就不要強行而為,必須立即停止。
他暗暗地做好準備,把張雲燕的飛龍神刀握在手裡,萬一發生可怕之事,也好和恩人共同應對。
釋空想好了,恩人要是遭到玉石魔法地攻擊,到了性命不保的關鍵時刻,要當機立斷,“棄手保命”。
他深知,這想法很難成功,可能毫無用處,甚至會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傷害,但是緊急之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必須出手,不能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