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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八章 夙願難了

恐怖的氣氛……

危險逼近,張雲燕神色緊張,不敢再耽擱,沒有死在女妖劍下已是萬幸,決不能葬送在仇人手裡。

她支撐起傷痛的身軀,趔趔趄趄地來到院牆前,咬緊牙關跳起來扒住牆頭,掙扎著爬上去,隨即跳到牆外,又忍著疼痛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宅院裡,折騰很久才安靜下來,人們或各自忙碌或在休息。

經此一事,偌大的宅院嚴加戒備,不但房間裡燈光依舊,還在宅院各處增設許多火把,照得亮堂堂的。巡邏值更的人也多了,在各處遊走,以防生變。

樹林裡,枝葉濃密,把微弱的月光擋在外面,黑暗難辨。蟲兒們在聲嘶力竭地呼喊,此外沒有任何聲響。花草樹木佇立不動,都自顧自地進入了夢鄉。

一聲嘆息撕破了寂靜的黑暗,儘管聲音不大,卻驚醒了附近的生靈。

原來,張雲燕正在樹下休息。

她內外有傷,在思索,在哀嘆,整個身心都充滿了仇恨的情緒,也為報仇無望深感沮喪。

她看著漆黑的夜色,面容冷若冰霜,憤怒中新增了許多哀怨和惆悵。

雲燕仇恨滿懷,悲痛不已,何去何從還在思索。

怎麼辦,還要進入那座大宅院裡報仇雪恨嗎?

她兩眼冒火,臉色陰沉,神情可怕,冷峻逼人,已被憤怒和仇恨的情緒繃得有些僵硬。

張雲燕已經吃下治傷藥物,覺得好了一些,活動起來不再鑽心地疼痛。

她透過枝葉望著漆黑的夜空,時而眼裡冒火,時而口出哀聲……

起風了,夜空被烏雲遮蓋,只留一些縫隙,月亮星星在艱難地探視大地。夜色更加黑暗,融進了煩躁焦慮的情緒。

張雲燕仰望夜空,一聲哀嘆:“蒼天呀,我張雲燕真的報仇無望了嗎?”

她實在不解,為什麼每次來此報仇都會遭遇妖怪呀?

第一次報仇,她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龍,險些死去。

這一次,她又遭遇一男一女兩個妖怪,也險些死去。

這是為什麼?難道是在預示報仇無望嗎?

若如此,也太殘酷了。

張雲燕既憤怒又哀怨,蒼天為什麼要袒護惡霸閻小鵬呀?為什麼不讓她為民除害呀?

蒼天不公,就是不公!

蒼天為什麼如此不公呀?天理何在?

雲燕的傷不再出血,心裡卻在流血,整個身心充滿了痛苦和無奈的情緒,有些絕望了。

蟲兒們不再鳴叫,伴侶相逢已入夢鄉。

風跑得越來越歡,撫弄得枝葉沙沙響。

在漆黑的夜色中,在沙沙的噪聲裡,張雲燕已經渾然不覺,深深地陷入了苦難的歲月裡,不能自拔……

這座不凡的大宅院就是閻府,主人便閻小鵬,是張雲燕不共戴天的仇人。

提起閻小鵬,的確非同一般,是一個聲名顯赫的人物,不但本縣無人不知,鄰縣也大都知曉。

他之所以聲名遠播,不是因為才學高深,也非德高望重,而是陰險狠毒為非作歹出了名。他是一個令人憎恨懼怕的惡霸,是恐怖的瘟神,人們唯恐避之不及。

閻小鵬已年近五十,身材高大,隨著年齡增長有些發胖。他生長在武林世家,自小酷愛習武,練得一身好功夫。

閻小鵬的前輩為人謙和,令人敬仰。到了他父親這一代,家風日差,做起壞事來已不知羞恥,毫不愧疚。

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在敗壞的家風薰染下,閻小鵬也成了一丘之貉。

他主掌閻府後,所作所為和父輩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無論多麼陰損歹毒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他為了閻家利益,為了自己的喜好,置別人痛苦生死於不顧,欺男霸女肆意而為。

幾十年來,他壞事做盡,令無數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或棲身於苦海,或背井離鄉,悽慘之狀無法言表。

人們提起閻小鵬,無不恨之入骨,背地裡都叫他活閻王。

後來,閻小鵬得知此事,不但沒有生氣,還挺高興,也自稱是活閻王。從此,這個綽號不再避諱,很快傳開來。

說起來,閻小鵬的陰險狡詐兇狠殘暴,就是地府的閻王也遠不及。

這惡霸就是一個瘟神,令人痛恨,也讓人畏懼,都唯恐避之不及。

夜色黑暗,寂靜無聲,氣氛陰森,令人膽寒。

突然,有了輕微的響聲,一個黑影在晃動。

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