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燕一陣心痛流下淚水,自己沒有保住鐵蛋的性命,又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鮮活的小生命被女妖抓去,痛恨妖怪的暴行,也恨自己的無能。
沒有辦法,她真是沒有辦法呀,且不說沒有能力騰空飛奔,即使有這種本事,她也殺不了妖怪救不了孩子,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張雲燕望著女妖離去的方向,又生感慨,霧裡花不但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武功還非常厲害,想除掉她實在不易。
雲燕有些不解,霧裡花對自己恨之入骨,欲殺之而後快,為什麼沒有使出神奇的劍法,輕易地放過自己呀?
她看著周圍的人們,似乎明白了,那個妖怪可能害怕傷及眾多無辜之人,才沒有使出絕殺的妖法吧。
看來,狐狸精還有一點兒惻隱之心,令人意外。
張雲燕忽然想起那個被打男子,想探視一下傷情,哪知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她舒了一口氣,妖怪離去,大家平安,結果還令人滿意。
時間已經不早了,雲燕不能在這裡耽擱,又匆匆地離開這裡,打算趕到縣城吃飯休息。
路上,張雲燕又想起和狐狸精霧裡花地偶遇,以及廝殺的情景,心生感慨,默默地嘆息。
她對霧裡花更瞭解了,那個妖怪不但美麗驚人,而且武藝高超,妖法深奧,令人讚歎,也讓人生畏。
雲燕想起被抓的孩子,非常心痛,對殺人不眨眼的狐狸精更加憎恨。
憎恨之餘,她對自己本領不濟十分沮喪,否則一定把那個女妖除掉,把可憐的孩子救下來。
儘管霧裡花是害人的妖怪,張雲燕心靈深處的意識也無法消除,為如此美麗迷人的精靈走到邪路上,深感惋惜,有些恨鐵不成鋼,真是糟蹋了那副好模樣。
霧裡花豔驚四方,難得一見,如果不是害人的妖怪該多好,或許能和她化解仇恨,能像月寒梅姐姐一樣成為好朋友。
如果是這樣,她可以拜霧裡花為師學習高深的功法,都是女性,相處也方便。如果能增強本領,她也有能力為遠大的志向征戰一生。
張雲燕想起月寒梅姐姐,連聲感嘆,姐姐那麼俊俏,本領那麼高超,令人羨慕,真想和姐姐相伴一生。
拜師學藝是雲燕今生的渴望和追求,如果月寒梅就在今世,她的心願一定能實現。可惜,這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夢幻,只能空思念。
張雲燕對霧裡花的驚豔讚歎不已,對狐狸精深奧的功法又很畏懼,對女妖修成的奇功異法很羨慕,也很嫉妒。
霧裡花盡管是異類,她也無法忘懷,每當那個美麗迷人的身影閃現於腦海,就會暗暗地讚歎。
在雲燕的心目中,已經把霧裡花一分為二來看待。她讚歎的是一位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美女,又對如此美女是殺人害命的妖怪,無比憎恨,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這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感情,互相對立,不能融合,同時存在於雲燕的心裡。
張雲燕用這樣的二分法來看待霧裡花,有些令人費解,不知為何,或許是女人愛美的天性使然。
霧裡花是一位豔麗迷人的精靈,沒有人能否認;又是殺人不眨眼的妖怪,也是殘酷的現實,雲燕愛憎分明,各有所致。
沉思中,張雲燕猛然醒悟過來,俊俏的臉上泛起了紅潤,不滿地哼了一聲。她責怪自己胡思亂想,怎能讚美害人的狐狸精呢。
她想起霧裡花的那把利劍,不能不聯想在閻府遇到的那個女妖,心中的疑問又冒出來,霧裡花到底是不是那個女妖呀?
那個女妖的寶劍和霧裡花的兵器很相似,月光下還能分辨清楚,也有了較深地印象。
難道在閻府遭遇的女妖真是霧裡花嗎?
雲燕自認為不會錯,又不敢相信會這麼巧,可能是神經過敏無端地猜疑吧。或許,那個女妖另有其人,只不過使用的兵器和霧裡花有些相似,僅此而已。
張雲燕想到霧裡花的劍法,還有如飛而去的本領,依舊疑惑難解。
她清楚地記得,在閻府遭遇的那個女妖,也和霧裡花一樣,不但劍法的路數相似,還有相同的輕功本領,飛來飛去輕快飄逸,無聲無息。
她二人都是那麼年輕漂亮,武功又如此相似,難道真是同一個女妖?
張雲燕想來想去,儘管心中生疑,還是予以否定,昔日那個女妖不像是閻小鵬的幫兇,否則不會因為閻家人被驚動,才不得不離去。
霧裡花則不同,不但肆意危害百姓,還是吃人的妖怪,就在今天,一個鮮活的小生命被她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