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
張雲燕見嶽小梅十分危險,什麼都顧不了了,催促妹妹趕快離開,之後衝過去和惡徒殺在一起。
這個意外相遇的女子是何人,怎麼讓張雲燕如此驚詫,又如此熟悉呀?
張連湖被四兄弟羞辱,臉色漲紅,怒火湧起。他瞥了張雲燕一眼,見妹妹也很難堪,更加來氣,要罵幾個出口不遜的傢伙。
雲燕臉色羞紅,勸道:“大哥,算了,跟這些地痞無賴吵鬧不值得。”
四個傢伙本來就為飯店裡的事情憋著一股火,客房又沒有得到,火氣更大。他們瞪著兩個不屑的男女,不想就此罷休。
乍腮鬍子哼了一聲,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個……小娘……”
張雲燕見他們沒完沒了,立刻來了氣,搶過話頭說:“我不是你娘,也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兒孫!”
乍腮鬍子氣得怒罵:“臭婆娘,你想找……打呀?”
“你又叫娘,又叫大大,還是笨得男女不分。你實在想讓我做長輩,就叫姑奶奶吧。”
四個傢伙見不屑的小女子又敢頂撞,氣得喊起來,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
店主慌了神,急忙過來勸架。他求求這邊,又求求那邊,忙得團團轉,好容易才把兩夥人安穩下來。
張連湖瞪了幾個傢伙一眼,又叮囑雲燕几句,然後離開客棧。
張雲燕不再理睬可恨之人,上樓去了。
那四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也沒有辦法霸佔那個房間,只好出去閒逛。
中午已過,烏雲滾滾而來,接著下起大雨。客人們或外出未歸,或在屋內休息,客店裡很安靜。
張雲燕躺在床上想休息一會兒,哪知思緒煩亂無法排解,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她躺了一會兒,又起身坐到桌旁,一邊喝水一邊看書。她這個窮孩子能識字,是義父手把手教會的。
提起義父林海龍,那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不但識文斷字,而且武藝超群。他不說是文武全才,也是難得一見的人物,非一般人能比。
張雲燕的武藝是跟義父學的。
義父林海龍和義母楊玉鳳對她視如己出,和自己的兒女一樣,十分疼愛。
她對兩位老人也以孝為先,分外關心,事事都搶著幹,盡力為二老分憂。
雲燕在翻看書籍,心緒卻難寧,在飯店裡和四個無理之人惹了氣,又在客棧裡和那幾個傢伙吵鬧,想起來就憤憤不平。
她不時地想起化敵為友的嶽小梅,又對那個靚麗的身影讚美不已,為和仰慕已久的女俠成為姐妹,感到欣慰,俊俏的臉上流露著笑意。
張雲燕已經心不在焉,無法專心致志地讀書,抬頭看看外面,已雲去雨停。她喝了一碗水,然後起身來到街上散心。
這場雨來得急去得也快,坑坑窪窪的街道積了一些雨水,人們來來往往擇路而行。
這裡是縣城最熱鬧的街市,兩邊店鋪一個挨著一個,有的門前擺放著攤床。夥計們大聲喊叫,招呼顧客上門,叫賣聲像唱歌一樣好聽,更顯得熱鬧。
前邊有個大空場,人很多,除了小商小販,還有玩雜耍的、賣藝的、變魔術的、捏泥人的……各處都有人圍著看熱鬧。
孩子們一會兒擠進這邊看看,一會兒鑽到那邊看看,喊叫聲歡笑聲不斷。
張雲燕信步而行,東瞧瞧西看看,心中的不快已經消散。
她轉了一會兒,聽見人們在不住地喊好,不由得扭頭看了看,見不遠處有許多人圍在那裡,也好奇地走過去。
原來,這裡有人在練武賣藝。
行武出身的人自然喜歡,張雲燕找個人少的地方擠到前邊,饒有興趣地看起來。
賣藝的有三個人,一位是中年人,四十左右歲,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十幾歲的年輕人。
他們一會兒舞刀,一會兒使槍,一會兒單人表演,一會兒兩人對打,引來陣陣掌聲。
這三個人武藝不錯,尤其那位中年人,施展起來矯健敏捷,力大嫻熟,一看就不是花拳繡腿,功底修煉得深厚紮實。
張雲燕暗暗地讚歎,此人本事這麼高,難遇對手,似乎看到了義父林海龍的身影。
中年人練完一套棍棒,兩手抱拳道:“各位鄉親,各位父老兄弟,我們爺仨初來乍到,全仰仗諸位關照。有錢的請幫個錢場,沒錢的請幫個人場,我這裡謝謝諸位啦!謝謝諸位啦……”
他一邊說一邊四下施禮。
兩個孩子端著盤子分頭向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