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有些疑惑。
此前,從張雲燕的話語中,他知道雲燕妹妹和杜曉天的關係不一般,感情至深,還互有救命之恩,原以為曉天是妹妹的未婚夫君。
方才,張連湖聽了張雲燕和李忠秀的對話,又不知所以。他第一次聽到李忠義的名字,才知道雲燕妹妹和李忠義感情深厚,又是一個和飛雁妹妹關係不一般的男子。
他見張雲燕和李忠秀那麼親密,又和李忠義的父母十分熟悉,有著很深的感情,或許妹妹的意中人是李忠義吧。
這個可憐的人倒是會聯想,可惜聯想的都是別人,沒有自己。
張連湖心中哀嘆,不管是杜曉天還是李忠義,或者是別人,飛雁妹妹都和自己無緣了。那個男人佔據了妹妹的心,將是心愛之人的夫君,令人羨慕,也讓人嫉妒。
張連湖在廳堂裡坐下來,依舊在苦思。忽然,有人來到面前,他被驚醒,抬頭看了看,原來是張雲燕,又暗自嘆息。
他心有哀怨,說道:“妹妹,你和李忠秀如此熟悉,和李家的關係很不一般嘛。”他話有所指,也讓人很難聽出來。
“是呀,我和忠秀姐姐的爹孃,還有她弟弟忠義,都很熟悉,如同一家人。他們一家都是大好人呀。”張雲燕沒有察覺到哥哥話有所指,在隨口應答,想到和李家的關係,臉上露出笑容。
“李忠秀是一個絕色佳人,難得見到如此漂亮的女子。有其姐必有其弟,看來李忠義也是一個美男子。”張連湖說著,心裡
很苦澀。
“哥哥說的不錯,你沒有見到忠義,卻能猜到是個美男子,不一般呀。的確,忠義醫術高深,長得也很英俊,誰見了都會多看幾眼。”雲燕面露笑意,也很苦澀,為失去了面前的美男子傷感。
“妹妹,你對李忠義的看法很好嘛。”他見心愛的妹妹歸於別人,更覺心痛,說出話來也有了怨氣。
張雲燕沒有在意,連聲稱讚李忠義的為人。
張連湖更加傷感,有意道:“妹妹,你和忠義和李家,關係的確不一般呀,他就是你的‘顏如玉’吧?”
雲燕心裡正為失去心愛的哥哥心痛,對他的話語沒有在意,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是。”她忽然察覺有些不對,“顏如玉?誰是顏如玉,你是說李忠義嗎?”她一聲苦笑,“哥哥說什麼呢,他是個男人,怎能稱為顏如玉呢。”
張連湖也笑了,很苦澀,糾正道:“是呀,顏如玉的確是指女人,應該說你是李忠義的顏如玉。”
張雲燕立刻紅了臉,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去頭去。她知道忠義一直愛著自己,方才忠秀姐姐也說出此意,說自己是他的顏如玉倒也沒有錯。
雲燕搖了搖頭,說道:“哥哥真會開玩笑,何談顏如玉呀,有些過分。”
張連湖默默地哼了一聲,心中暗想:“妹妹,不要隱瞞了,方才李忠秀還說讓你早日和忠義成家呢,我聽得清清楚楚。”
想不到,這個愛情的笨男又誤會了,以為李忠秀說的“他”是指忠義,又是自尋煩惱,只能愁上加愁。
張雲燕嘆了口氣,有些感慨:“不過,我和忠義的關係的確非同一般,他把我當作了紅顏知己,我二人如同親兄妹。”
張連湖聞聽此言,心中的傷處又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疼痛難忍;又如同打翻了調料瓶,五味具全,十分難受。
“妹妹,我累了,回去休息了。”他急忙起身離去,淚水一下子湧上來,急忙轉身而去。他回到房間,撲到床上哭起來。
張雲燕見心愛的哥哥忽然離去,不知所以,一聲嘆息流下淚水,也回客房了。
嶽小梅正在看書,見雲燕姐姐淚流滿面地回來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急忙詢問:“姐姐,你怎麼啦?”
“我見到她了。”
“見到誰啦?”
“連湖兄沒有過門的媳婦。”
嶽小梅很驚愕:“沒過門的媳婦?她是誰呀?”
“王小霞。”
“啊,王小霞?不會吧,怎麼可能是她呢?”
“就是王小霞,方才他二人還見面了。”
聽了姐姐之言,嶽小梅非常意外,也很吃驚,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她愣愣地看著雲燕,說道:“姐姐,沒聽說哥哥和王小霞訂親呀,你是胡亂猜疑吧?”
“是他親口說的,不會有錯。”說話間,雲燕還在抹眼淚。
嶽小梅的心立刻涼透了,見雲燕姐姐如此痛苦,也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