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賣訂單,但他們想不明白,嫌疑人是怎麼確認的外賣員身份,又是怎麼知道武法禮在何時點了外賣。
這個謎團很快解開。
技術人員在武法禮的手機中,發現了被植入的病毒程式,病毒來源是個不起眼的加密app,破解後,裡面是滿屏的黑底對話方塊:
【已經按您交代的說了,只透漏了郵件,其他什麼也沒說。】
【條子已經盯上我了,聽說人在醫院,我最近不方便去偷拍,能不能緩緩?】
【??說好的錢什麼時候給?】
【說話啊。】
【你踏馬的,說話說啊!!難不成是想賴賬?】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臭娘們,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條子舉報你!!】
對話方塊中沒有時間顯示,一直都是武法禮的自言自語,在進行漫長的辱罵後,他打出來的文字開始出現亂碼:
【電話為什m打bbb不chuq去】
【是你做的嗎???、、你幹了什mm!!!】
【wo錯l11求求你久久我窩不舒服求你yyyi玉院】
【求qqqnninn中,.//d°毒、、、‘’】
根據凌亂的字句拼湊,應該是他已經吃完了外賣。
發現食物有問題,武法禮試圖自救,卻發現手機無法撥出求救電話,中毒使他的身體發軟,頭暈目眩站不起身,也沒有了打字力氣。
病毒設定了自毀程式,沒等警方瀏覽完全部資訊,武法禮的手機開始發燙卡頓,最後徹底宕機黑屏,技術人員只能嘗試性恢復,且不保證成功,時間不定。
還好他們提前儲存了一部分對話,透過僅存的證據截圖,警方確認了武法禮之前對他們說了謊。
用郵件接收照片只是個幌子,真正用來傳遞偷拍照的是這個神秘app,而且背後之人,不一定是孟晴德,且她毫不知情。
也就是說,很可能還有第四位監視者,還可能是造成這幾場兇案的罪魁禍首。
想到紀薇蒼白的面容,歐陽琳背後起了麻氣,搜尋著和她相關的關係網,沒有頭緒。
第四位監視者,會是誰呢?
歐陽琳和王警官走訪了老城區附近,發現住在這裡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他們每天待在外面乘涼曬太陽,對周圍樓房住了幾個年輕人瞭如指掌。
從這群老人口中得知,武法禮所住的樓中只有兩戶年輕人,除他之外,只有住他家樓下的紅毛。
老人不知道紅毛叫什麼名字,說他整日裡奇裝異服滿嘴髒話,有時候三兩天不見人影,要麼就是半夜醉醺醺回來,在樓下撒著酒瘋吵人安眠,是個沒有正經工作的混混。
武法禮被害的前兩天,老人們說,他們看到紅毛回來了,之後再也沒有見到他,不知他是否在家。
命案發生時,歐陽琳去敲過樓下的門,沒有人開,之後特意在晚上去了一次,家中沒有光亮,應該是無人在家。
老人描述了紅毛的身高體型,與打暈外賣員的疑犯身形符合。一直到今日,紅毛都沒再回老城區,他的消失變得可疑起來。
趙梁接到的任務,就是找到失蹤的紅毛,有關第四位監視者的資訊,說不定能從他口中得知。
.
孟晴德失蹤的第六日,警方依舊一無所獲。
紀薇在這一日,恢復了清醒。
病房中安靜無人,沙發上並排而坐的玩偶小熊,面朝病床微笑注視著她,花瓶中插著沾有露珠的鮮花,透明的玻璃瓶換了新的,舊花瓶……碎在了歐陽琳離開的當夜。
還好碎的是花瓶,
不是一個好警察的命。
紀薇的腦袋還有些發懵,每次發病之後,她都很難記得妄想期間發生的事,有也是模模糊糊記不真切,除非……妄想中發生的一些真實內容,其恐怖程度蓋過了虛幻,讓她不得不在現實世界牢牢記住。
比如,盛隆對她說生日快樂。
砰,砰——
承受不住太過駭人的現實,紀薇耳邊隱隱又出現幻聽,是鈍器重重磕在天花板上的聲音,是刀尖貫穿身體的嘶鳴。
砰——
病房的大門被人推開,發出沉重悶響。
紀薇打了個激靈,回神,看到了拎著熱水瓶的護工,她開門的聲音柔和,放置水瓶的力道也很輕巧,是緊張焦慮的紀薇將它們無限放大,自己嚇到了自己。
“醒了?”護工對她笑了笑,以為她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