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
“你太蠢了!”寧初琰毫不客氣。
希袖折:“……”
這時,季商薇也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她臉色較之剛才的蒼白已經緩和了許多,不過在看見姜遲的時候臉色還是僵了一下,淡聲道:“姜遲,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我下次再來看你!”
然後對著寧初琰和希袖折點頭淡淡一笑,“我先走了,姜遲就麻煩你們多費心了。”說完便也離開了。
“姜伯母再見!!”希袖折倒是非常尊敬地道。
寧初琰沒說話,只是看著季商薇離去的背影眸底稍微深了些許。
看向希袖折的時候,寧初琰微擰了一下眉頭,貫來溫和的嗓音有些沒好氣,“也沒見過你對其他長輩這麼尊敬?!”
“這不是習慣了麼?!”希袖折輕嘆了一口氣。
見寧初琰看了過來,他目光幽幽地看向了不知何時走到陽臺上的姜遲,有些憂傷地道:“當年我不是看上姜遲了麼,那個時候我就想著討好未來丈母孃,每次看見姜伯母都是禮貌客氣外加尊敬,可是誰知道姜遲和我一樣是帶把的!!”
“哎!”希袖折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他當年是真的一眼就看上了姜遲。
寧初琰:“……”
看著餐桌上的碗筷,寧初琰對希袖折淡聲道:“你自己吃的,你收拾一下,”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房間裡面的碗筷。”
“就會使喚我!”希袖折咕咕噥噥地道。
“是不是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姜遲站在陽臺上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身後響起了腳步聲隨之便是寧初琰的聲音。
姜遲低低地笑了笑,妖魅的嗓音有些淡,還有著一抹說不出來的自嘲,“我和她之間,什麼時候愉快過?!”
有些事情寧初琰知道安慰沒用,便沒說話,只是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姜遲的肩膀,溫潤如玉的面容也染了幾許嘲諷。
認識姜遲這麼多年,在他的印象中,姜遲和姜伯母兩人似乎……就沒有過都是歡暢愉快的時候,也不知道帝京那個說姜遲是姜家寶貝疙瘩這個傳言是怎麼出來的!
兩天後。
桫欏鎮!
桫欏鎮連著下了四五天的雪,終於在今天早上放晴。
冬天的日光雖然是那種柔和的偏白色,但是也還是溫暖和煦的。
言沉坐在最高的臺階上曬太陽,她的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蒼白,只是那天不僅被積雪掩埋了那麼久後來在黑暗中獨自一人待了那麼久,也算是折騰得夠嗆,清冽精緻的面容看上去還是不怎麼有精神,神色懨懨的。
在她的身後,是自顧自在玩著一團毛線的小魚乾……的兄弟。
名字是和太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叫做宦官!!!
對於這個名字,言沉表示是有些無語的。
不過花拾取名字,一直比她還廢,畢竟當年太監這個名字就是他給取的。
她都特別好奇以後花拾的孩子他會給取個什麼名字,廠公、都督、九千歲?!
她之前好奇到就差沒問花拾了。
宦官追著那團毛線跳到了她下面幾階的臺階,言沉伸手扯了扯毛線,她有點叫不出宦官這個名字,對著它“喵”了一聲。
宦官自己玩地歡脫,根本不搭理她。
“喵、喵!”言沉又叫了兩聲。
聲音傳來了低低輕輕的笑聲,嗓音清潤,柔和如水!
花拾大概是真的非常喜歡漢服,不過他今天穿了一襲雪色衣衫,是那種比較寬鬆的長袍,衣袖衣襬處用銀色的絲線繡著精緻繁複的竹紋,長髮半束,用玉簪挽起,剩餘的墨髮披散在身後,將那種豔治的面容都襯得清冷了些許。
他拿著一件雪色披風,踏著白雪不急不緩地走過來。
走到言沉身邊,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敲了一下,緩緩道:“天冷,不要坐在雪地上,當心著涼了!”
言沉撣了撣衣服,站了起來。
花拾為言沉披上披風,順手替她將披風繫好,見言沉握著纏住宦官那團毛線的一頭,他淡緋色的薄唇微微上揚,有些好笑地調侃,“你是在遛貓麼?”
“它好像挺喜歡玩這個,都快玩一個小時了,過兩天回去我也給小魚乾買一團試試。”言沉輕輕地扯了扯手中的毛線,淡聲道。
讓它自己鬧騰去!
“對了,帝京那邊傳來了訊息?”想起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