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華庭。
十七樓。
姜遲抬眸看著身邊容色清雋出塵的少年,漂亮的鳳目似是帶了些許打量,他沒說話,就這麼看著言沉。
“怎麼了?”言沉正在玩遊戲,偏頭問了句。
姜遲用手撐著側臉,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看著言沉,不急不緩地道:“傾月流光這一系列我讓司楠問過,只是時風集團那邊給出的回答說是緋火染和參商錯這兩套不外售,而且每套僅有三份,也就是說除了時風集團用於宣傳推廣的一整套系列,緋火染和參商錯只剩下了兩份,所以小時哥哥送出來的一整個系列我還是挺意外的!”
言沉看著姜遲沉默了一下,眉梢略微一挑,清冽著嗓音道:“一瀲是時風集團的總裁,而青刖是時風集團名下畫家,依著我和他的關係,傾月流光一系列應該是不難。”
姜遲面容上懶洋洋的神色幾乎是在瞬間斂去,狹長的鳳眸似有若無地眯縫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問,“你和沈一瀲的關係?”
他換了個姿勢,一隻手就搭在言沉身後的沙發上,眉梢一揚,挺漫不經心地開口,“不知小時哥哥和沈一瀲是什麼關係?”
言沉並不排斥姜遲突如其來的親近,甚至可以說已經習慣了,那張精緻冽然的面容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玩遊戲都沒受半點影響,頭也不抬地道:“最信任的人!”
其實還有更明確的關係她沒說,那就是:一瀲想當她爸爸,她想當一瀲的祖宗。
姜遲看著言沉,沒說話,只是眸色有些深沉。
最信任的人!
這五個字,言沉是真的完全沒有任何思考所給出的肯定回來。
沉默了一下,他微微垂下眼眸,聲音很低很輕地問,“那我呢?”
不知道是姜遲的聲音太輕了,還是言沉在挺認真地救自己的隊友,她一時沒聽清,看了眼姜遲又問了句,“你說什麼?”
“我說你另外一個隊友又被抓住了,你這局要輸了!”姜遲不願意重複,輕哼著說了一句。
姜遲看著言沉去救隊友,搭在沙發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言沉後面的短髮,頗為風涼地道:“別救了,救了也沒用,遇到這樣的隊友,你還不如自己推乳酪遛貓賺點分數,說不定還能全場最佳!”
到了最後,三隻老鼠被放飛,言沉一人存活。
貓勝利!
“手別亂動。”言沉被頭髮蹭地後頸有些癢,說了句。
姜遲輕嘖了一聲,“小時哥哥原來怕癢啊!”說話的時候,白皙頎長的指尖在言沉後頸處來回撥弄著。
言沉頭稍微往後仰了仰,似是在躲著姜遲的手,“姜遲,你、你再這樣我、我就不客氣了!”
小時哥哥是真的怕癢,而且她說話不能太快,只能慢條斯理來,一說快了就會有些結巴。
比如現在。
姜遲慢悠悠地“哦”了一聲,就連語調都稍微拖長了幾分,偏頭看著言沉頗有些肆無忌憚,“你要怎麼不客氣?!”
聞言,言沉直接將手機丟在了一旁,偏過身子就伸手去撓姜遲的腰。
她不過界,就只在姜遲的腰線處輕撓著,而且還是隔著冬天穿的衣服。
但是言沉不過界,不代表另一位小祖宗就不動,姜遲另一隻手去撓言沉腰的時候他身子一牽動,言沉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胸前。
似是燙手一般,言沉瞬間就將手移開了,修長的五指都緊張地上下動著,甚至連手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放。
姜遲:“……”
他那張精緻的面容神色頓了一下,大概沒有意識到會是現在這樣的場景。
言沉低著頭,她都不敢抬頭看姜遲。
兩人之間,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片刻之後,言沉才緩緩開口,有些結結巴巴的,“姜、姜遲,我不是故、故意的!”
其實隔著外套和毛衣,她手下的觸感就只有衣服,唯一的感覺也就是……好平!!!
但是她現在畢竟是男孩子,摸了人家女孩子的胸,怎麼也應該率先道歉。
姜遲臉色極為複雜,他其實都想說沒事沒關係,但是他又覺得這樣說了言沉會覺得她太過輕浮不自愛,所以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便也是沉默著。
這樣的場景言沉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碰到,沒聽見姜遲說話以為他生氣了,這下更緊張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姜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我都沒有什麼感覺!”
言沉不解釋還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