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
“姜小姐客氣。”說完之後,沈四流看向了後山,“姜四小姐可是在這片地方遇到雪崩的?”
姜矜皺了皺眉,“我是小么兒打了電話才知道的,所以並不是很清楚。”
希袖折立馬就給姜遲打電話,只是電話撥了過去,響了許久都沒人接。
他看向了姜矜,“姜矜姐,無人接聽。”
姜矜皺著眉,“之前不是還能接通麼?”
希袖折對著她搖了搖頭。
不知道確切的位置,沈四流自然不會多做逗留,他下達了命令,那些軍人很快就兩兩一組分散地去了後山。
沈四流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姜矜又補充了一句,“沈少校,除了姜遲,還有另外兩人也在後山還沒出來。”
“兩個人?”沈四流有些納悶。
除了言沉和姜遲,難道還有其他人?!
姜矜點頭。
沈四流倒也什麼都沒說,去了後山。
“少校,我們分明是特意調派來玉嶂山找人,你為什麼說剛好在安陽市出任務?”沈四流身邊一位年輕男子不解地問。
“方便!”沈四流言簡意賅。
沈四流剛進後山沒多久,就看見花拾拎著周井走了出來。
花拾溫和的眼眸此刻一片肅冷,看見沈四流等人的時候他有些意外,他問,“姜家請來尋人的?”
沈四流也沒有否認。
大概也算是姜家叫來的吧!
花拾將面前的周井往前面一推,“這是這次事情的主犯,他還有一些同伴我沒有抓到。”說完之後,花拾便轉身離開身影再次消失在後山。
沈四流示意剛才說話的那位年輕人將周井帶回去,自己也進去了。
**
不知過了多久。
茫茫夜色中,手電筒的光還是幽幽亮著的。
姜遲率先醒了過來。
其實這次從山坡上滾下來他被言沉護著,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只是他身子本來就極差,又在雪地裡找言沉這麼久,所以一時耐不住就暈了過去。
至於言沉……
姜遲拿過落在一旁的手機,然後扶起了還是處於昏迷狀態的言沉。
扶起言沉的時候,姜遲敏銳地聞到了空氣中一縷幽幽的血腥。
血腥味不濃,很淡。
姜遲眉梢瞬間就狠狠地蹙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沒有受傷,既然不是他,那就只能是言沉了。
姜遲拿著手電筒照在了言沉身上,言沉的臉上除了一些淤青之外倒也沒有出血的痕跡。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發現在言沉外套下襬處有暗紅色的血跡。
姜遲狹長魅然的鳳眸狠狠一縮。
言沉受傷了!!
他伸手在下襬處摸了一下,手心還是有些濡溼。
也就是說傷口處極有可能還在流血。
姜遲抿了一下蒼白的薄唇,小心翼翼地扶著言沉讓她躺在自己的懷中,動作極為輕柔,似乎是生怕自己不小心牽動了她的傷口一般。
低頭看了一眼言沉同樣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薄唇微啟緩緩道:“我幫你看看傷口。”
“你不反對我當你預設了!”沒過兩秒,姜遲又補充了一句。
言沉昏迷著,自然是沒有任何回應。
姜遲判斷言沉的傷口大概在後腰處,沉默了一下,他伸手拉開了言沉外套上的拉鍊。
拉鍊往下劃拉的聲音在這片靜謐的雪地上顯得格外清晰。
拉開外套拉鍊,言沉裡面灰白色的毛衣後腰那個地方果然是被鮮血染過的紅。
姜遲眼眸眸色更深了,還有著幾分說不出來的狠辣與戾氣。
這次的事情,相關的人一個都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