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惹的村子裡的那些鄉親們,就議論的更加熱鬧了。
黎欣可和黎姍姍站在一棵核桃樹下,雖然離塗老太太們站的位置,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她們站在樹下,是能看到塗老太太他們的。
鄉親們來塗家做客,只在刻意的觀察著塗家的那些人們,都在做些什麼。卻是沒把注意力放到黎欣可她們這兒的。
黎欣可站在核桃樹下,只是遠遠的望了塗老太太一眼,就發現塗老太太的臉色很難看,還氣的雙肩都在顫抖了。
站在塗老太太身旁的塗招財,指著布秀繡的鼻子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在胡說些什麼?”
“嗚嗚……”布秀繡一聽,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哽咽的說道:
“我胡說了嗎?你要面子,要了這麼多年,我也替你隱瞞了這麼些年。現在,你媽都在問起這個事了。你不說好好兒的跟你媽解釋一下,卻讓我這個女人,來替你背這個黑鍋。你還算個什麼好男人?”
塗招財一聽這話,又氣又憋屈,還很懊惱。憋的臉都紅了,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塗老太太只見塗招財這樣兒,忍不住搖了搖頭。就狠狠的一跺腳,對站在她身旁的塗毅明說道:
“毅明,你還楞在那兒幹啥?還不快給我把布秀繡趕走!”
“以後,再也不許她和她媽,進咱們塗家的門了。”
“你說你也真是的。你是怎麼當弟弟的?你哥都被人欺負成這樣兒了,你都還不知道出面兒幫他一把?”
塗毅明聽了塗老太太的話,尷尬的撇了撇嘴。
四周都有站在院子裡的鄉親們,在觀察著他們塗家的人們,在做些什麼呢。他們家今天請客,怎麼能隨便的把他的大嫂給趕了?
上次在縣城打了布秀繡,那是沒辦法的事。
但在村子裡,塗毅明還是注意了這方面的問題的。當年和喬恬恬的母親離婚,離了沒多久,喬恬恬的母親就病死了。
因為那件事,塗毅明就成了,梅嶺村的鄉親們公認的負心漢。弄的他在之後的好幾年裡,都是硬著頭皮回到村子裡,來看他親人們的。
每次一回來,人家都要說他沒良心,害了親生女兒的媽,早晚不得好死!
塗毅明也是聽那些話聽煩了,就沒有去趕布秀繡們兩母女走。
黎欣可只見塗毅明那樣兒,耷拉個腦袋,像個受氣包似的。就在心裡冷笑了聲兒。
還以為塗毅明能有多大的能耐呢,看他在遇到了某些事情時,不也就只能這樣兒?
這時,黎欣可耳邊傳來了布秀繡的話語:
“……我就是知道招財有問題,我才為咱們家著想,去了黎家好幾回。我去那邊,都跟黎家的幾個大人商量好了,讓我和招財收養他們家的黎姍姍。這不,他們都答應了,你們卻不許我回來了……”
黎姍姍一聽這話,氣的都要跳起來了,憤怒的說道:
“沒有的事!你在胡說。”
布秀繡一聽到黎姍姍的聲音,驀地回頭,就看到鄉親們都退讓到了一旁。而黎姍姍已經跟著黎欣可和葉晚福,一步步的向她走來了。
平日裡看習慣了乖巧懂事的黎姍姍,今天一見到怒氣衝衝的黎姍姍,著實也把布秀繡給嚇住了。
那還是黎家的黎姍姍嗎?
黎姍姍走到了布秀繡面前,伸手指向了布秀繡的鼻尖,冷冷的說道:
“你媽是去找我奶i奶,讓她跟我姐姐說,教她做薯片,她好拿去賣錢的。我家人才不會把我送給你,你算什麼啊?”
那些鄉親們聽到了黎姍姍的話,就都在說布秀繡的不是了。
“果真就是有其母就必有其女,布老孃都不是個什麼好人,能把她的女兒布秀繡教的有多好?”
“就是的,那個布秀繡嫁到了塗家,天天兒和塗老太太罵進罵出的,有時還在屋裡摔東西。哪家的兒媳婦兒,是像布秀繡這樣的?”
“……”
布秀繡一聽到鄉親們說的那些話了,氣的狠狠的咬牙,對黎姍姍說道:
“……以前呢,我是看你還勤快,話又少。想著你家那條件也就那樣兒了,就想幫幫你,好接你到我家來享福的。我是心太善良了,才會去你們家提的。”
“啊呸!”黎欣可狠狠的瞪了布秀繡一眼,說道:
“你家條件好,我們家條件差,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但是,我的爺爺奶i奶和我媽,都是很疼愛我和我妹妹的。這也是鄉親們都知道的事。誰又沒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