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33 權力轉移

普雷斯有些氣悶。

重新返回球場和辦公室,他就是希望為自己的主教練工作而奮鬥,如果再不迴歸,他可能就要出局了;然後三週過後,他還是成為了被放棄的那個?

他又應該怎麼辦?

細細想想,過去這三週時間似乎什麼也沒做,掛著“病癒歸來”的響亮名頭,卻是束手束腳、處處掣肘,對陣密蘇里大學這場比賽好不容易硬氣了一回,卻只堅持了半場,中場休息過後就被打回原形。

這……

那麼,今天的退讓和妥協到底意味著什麼?下賽季,他在球隊還有位置嗎?他的工作還保得住嗎?

但不這樣的話,他還能怎麼辦?

“威法爾德先生,作為球隊的主教練,我會確保球隊上上下下都朝著勝利攜手衝刺的。”收拾起雜亂的思緒,普雷斯表達了自己的“雄心壯志”,但重點不在於“勝利”,而在於“主教練”,他需要確定自己的位置。

威法爾德聽懂了,他展露出了笑容,“朗,沒有人比你更加適合主教練的位置,你就是我們球隊奠定基石的主教練,這份工作非你莫屬。看,我們現在就正在攜手朝著冠軍前進,這就是最完美的合作方式。”

比起桀驁不馴、天生叛骨的陸一奇來說,威法爾德還是喜歡普雷斯。

就好像現在,普雷斯一點就透,他能夠立刻明白球隊的處境,權衡利弊,為了全勝戰績、為了爭奪冠軍、為了創造歷史,他願意委曲求全,以大局為重,這份胸襟與眼界,才是主教練最寶貴的財富。

也許,陸一奇是能力者;但普雷斯才是管理者。至少在威法爾德看來是如此。明年,野貓隊主教練的位置依舊是普雷斯的;現在只是權宜之計罷了,一切都只是為了“載入史冊”而妥協,他們都是如此。

當威法爾德和韋瑟轉身離開的時候,心滿意足、腳步輕快,他們得以正式確定彼此保持目標一致。

但對於普雷斯來說,事情卻沒有那麼好受,他茫然若失地跌坐在老闆椅上,眼神裡閃爍著不甘的光芒,錯綜複雜的情緒著實難以用三言兩語形容,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喜歡,甚至是痛恨如此感覺。

去年,普雷斯接受了邀請,前來執教堪薩斯州立大學,他是為了主教練位置而點頭的,絕對不是為了繼續擔任進攻協調員,更不是為了一個名存實亡的虛擬頭銜,他需要以主教練的身份證明自己的能力。

他應該怎麼辦?就這樣束手就擒?

當然不是。

面對威法爾德和韋瑟,他不能站出來為自己說話,但有人可以。

當天的戰術訓練,普雷斯什麼都沒說,依舊積極主動地參與到日常訓練之中,並且親自下場執導某些戰術,以主教練的身份掌控整支球隊——威法爾德和韋瑟並沒有干預更衣室事務,其他教練組成員都暫時沒有收到風聲。

也許拉蒂默是例外;不過,拉蒂默也保持了沉默,是否知情也就無從判斷。

訓練過程中,普雷斯對防守組進行了針對練習,這也並沒有什麼異常——因為加州大學弗雷斯諾分校是一支進攻強於防守的球隊,野貓隊還是需要在防守一側進行更多針對佈局,普雷斯與拉蒂默有商有量,再正常不過。

然而有心人就可以注意到,訓練結束之後,普雷斯與雅各布單獨綴在球員後面,放慢返回更衣室的腳步,相談甚歡。

雅各布-吉森?防守組?

不少人都能夠回想起來,對陣老虎隊的最後時刻,雅各布終於爆發出能量,完成關鍵防守,普雷斯手舞足蹈、興高采烈的模樣展現出了發自內心的喜悅和亢奮,所有線索連線起來,讓人很難不多想。

沒有人知道普雷斯與雅各布到底說了什麼,也沒有人會八卦地探聽,只是自己胡亂臆想著,嘻嘻哈哈地揣測討論著,擠眉弄眼地說著什麼“私生子”的誇張猜測,然後互相撞擊著肩膀胸膛,打鬧嬉笑。

但很少很少有人注意到,所有球員離開更衣室之後,雅各布獨自留了下來,並且在辦公室附近久久徘徊。

眼看著陸一奇和奧古斯都雙雙出現在視野之內,雅各布快步走了上前,“……教練。”

陌生的稱呼喊住了兩個人的腳步,奧古斯都依舊是滿臉嫌棄的表情,“稱呼先生就好,球隊之中只有一位教練。”

毫不留情的吐槽就直接撞了過去,雅各布的怒火“嚯”地一下就躥了起來,怒目圓睜地朝著奧古斯都瞪了過去。

結果奧古斯都也根本不吃這一套,翻了一個白眼,也毫不示弱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