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瑀深知此事關乎眾多百姓的福祉和東魯的未來,每一步都需謹慎謀劃。經過多日的苦思冥想,他最終做出了決定,安排何二達親自帶著那些無比重要的案卷證據踏上前往京城的路途。這些案卷承載著無數的秘密和真相,是扳倒貪官的關鍵。
與此同時,他自己和鄭昌義耗費了無數個日夜精心撰寫的奏摺,也被小心地包裝好,準備一同送往京城。那份奏摺裡,字字句句皆是對貪官罪行的揭露和對正義的呼喚,他們期望能借此引起朝廷的重視,為東魯帶來清明的政治環境。
然而,東魯的那些貪官們就像隱藏在黑暗洞穴中的毒蛇,敏銳地察覺到了鄭昌義對他們展開的暗中調查。他們坐立不安,平日裡的囂張氣焰此刻被恐懼所取代。每一次的秘密會議上,都瀰漫著緊張和絕望的氣氛。
“不能坐以待斃,一旦被查出來,我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布政使劉崇聲音顫抖地說道。
“那能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等著被抓?”另一個貪官焦急地來回踱步。
在極度的恐懼和對權力財富的貪戀交織下,他們最終決定鋌而走險,妄圖透過極端的手段來阻止調查,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在一個陰沉的傍晚,鉛灰色的雲層壓得很低,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災難。
鄭昌義結束了一天繁忙的衙門事務,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緩緩踏上回家的路途。
他的眉頭緊鎖,心思還沉浸在對貪官們罪行的思索和對如何為百姓伸張正義的謀劃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悄悄逼近。
突然,道路兩旁的陰影中竄出一群黑影,如同幽靈一般迅速而無聲。他們個個手持寒光閃閃的利刃,目露兇光,帶著必殺的決心。
鄭昌義的護衛們瞬間警覺,他們訓練有素,迅速圍成一圈,將鄭昌義緊緊護在中間。
“保護大人!”護衛們高喊著,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無畏。
瞬間,刀劍相交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激烈地迴響起來,火花四濺,打破了原本的寧靜。刺客們的招式兇狠而凌厲,顯然是有備而來,且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他們配合默契,一波又一波地發起猛烈攻擊。
護衛們雖然英勇抵抗,但在人數和實力上逐漸陷入劣勢。他們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染紅了衣衫,但他們沒有絲毫退縮,依然拼死守護著鄭昌義。
“殺!一個不留!”刺客頭目惡狠狠地喊道。
一名護衛衝上前去,試圖阻擋刺向鄭昌義的一劍,卻被刺客反手刺穿了胸膛。他倒下去的那一刻,眼中還滿是堅定。
又一名護衛被刺客從背後偷襲,重傷倒地,但他仍用最後的力氣抱住刺客的腿,為同伴爭取時間。
一個又一個護衛倒在血泊之中,他們用生命扞衛著自己的職責和忠誠。他們的吶喊聲、廝殺聲在空氣中迴盪,卻漸漸變得微弱。
最終,所有的護衛全部死去,鄭昌義也在這場慘烈的暗殺中不幸遇害。他的眼神至死都未曾合上,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彷彿還在怒視著世間的邪惡,訴說著未竟的正義事業。
當夜幕完全降臨,黑暗籠罩了一切,街道上只剩下一片死寂和血腥。冷風吹過,帶起一陣令人心寒的血腥味。鄭昌義的身軀靜靜地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周圍是散落的兵器和鮮血,他的夢想和追求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訊息傳來的那一刻,整個世界彷彿都陷入了一片死寂。賈瑀正在書房中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當那名滿身塵土、神色驚慌的信使跌跌撞撞地衝進來,帶著哭腔說出鄭昌義遇害的噩耗時,賈瑀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手中的筆“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滾向了角落。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嘴唇哆哆嗦嗦地重複著:“不可能……這不可能……”但信使悲痛的神情和哽咽的話語無情地打破了他最後的一絲幻想。
賈瑀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他的身體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雙手緊緊地抓住扶手,指尖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那悲痛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了他的心臟,讓他感到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
“老師……怎麼會……”賈瑀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顫抖。
“都怪我,沒有勸阻老師”,本來按照計策許昌義應該“臥床養病”,但是責任感驅使許昌義待不住,他依然放不下案情,執意要前往衙署辦公。賈瑀也認為大局已定,就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