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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試著與駙馬見一面

李偘也替這侄女據理力爭過,可惜他無法反駁過阿兄,之前他答應了熙螓的事也只能食言了。看到她轉變一副不解的神情,他也無能為力,便道:“四叔說過哪怕你一輩子不嫁都行,但畢竟四叔不是你爺孃無力否決他們的決定。或許你可以試著與駙馬見一面,無論是否滿意都算個交代……”

李熙螓瞬間瞭然,這也是情理之中的,看他還要說什麼,便越發頭疼欲裂,“我知道了,不怪四叔。”

這時丫鬟們端來了午食,看著一桌子好吃的,李熙螓坐下神色如常,甚至言笑如常:“四叔可要一同吃飯?”

李偘遲疑了一會兒,亦沒別的可說了,“不了,我還有病患等著。”

待李偘離去,韋妤沒有一起走,而是坐了下來,笑語晏晏:“我可以一起吃嗎?”

“當然可以。”李熙螓道。

韋妤將丫鬟們支了出去,阿午也被帶了出去,她才看著桌面良久,卻心事重重沒有要吃的意思。

李熙螓隨即放箸,從她留下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她有話要說,遂道:“你是不是有話與我說?”

“公主。”韋妤抬眸,好看的雙眸裡有探究之色,“我知道昨日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李熙螓有些詫異,原來剛才她是有意解圍的,不禁問:“你猜了到什麼?”

“是梁王?”她說的言簡意賅,語氣裡卻無不透露著一股篤定意味。

聽丫鬟們說她救了阿午後就消失了。她便想到了梁王,除了他還能有誰能幹出這種事!

“的確是他。”李熙螓也不再隱瞞了,她願意全盤托出,既然韋妤已經猜到卻選擇幫她隱瞞四叔,自然會繼續而不會好端端地說出去。

韋妤不禁關切道:“公主如何自救的?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梁王好淫,若公主沒有自救的法子,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李熙螓搖搖頭。

那時梁王府辦夜宴,賓客如雲臣門如市他抽不開身,又加上她暈過去也不知中途發生了什麼,所以等到了深夜,這也給她的出逃提供了時間。

李熙螓看她一頭霧水的模樣,便將始末緣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韋妤聽了不禁由神經緊繃,聽罷即淺鬆口氣。

李熙螓繼而道:“若沒有他夫人病耗,只怕我還是很難逃出來。”

韋妤吐了口氣,把自己知道的也與她毫無保留,“他向來是對他夫人千依百順的。他夫人張慧是個很聰慧的女子,柔心弱骨尤其懂得如何化剛為柔,對梁王不合理的事總有法子化解。與梁王的狠厲不同,她是很得民心的一位女子。就是身子骨弱,或許公主能成功逃脫,並不是她知道公主沒有逃走,而是可能真的病重了。”

李熙螓聽了心頭一沉。

不禁扼腕,如此善良的女子,卻不能逃過病痛折磨,而惡夫卻自在逍遙。

妻子被病痛折磨的時候,他擄掠別的女子填房,妻子還說“夫君憐愛”,這算什麼憐愛?

韋妤道:“他夫人並沒有反心,而他有,反過來說,他夫人能壓制他膨脹的野心,若她病逝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經歷了昨夜的事,李熙螓才大徹大悟,梁王這麼做他早就不顧及有阿爺的存在了,阿爺的處境或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不好!

韋妤看她心緒重重便淺淺猜出了一二,“公主是不是在擔心陛下?”

李熙螓抬眸道:“對於朝堂之事我知之甚少,或許是待在山莊過於與世隔絕,我不知道阿爺到底處境如何,那個梁王能做出這種隻手遮天的事來,必然已經到了有恃無恐的地步,只怕……”

韋妤一副早已瞭然的模樣,微嘆道:“梁王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官場上得罪了他的,不僅丟了官還丟了命的比比皆是。前些日韓侍郎無故遭貶就是因他,而若不是陛下愛惜這樣的人才,恐怕韓侍郎已經成了一縷冤魂。”

也就是說,皇帝並不是不知道梁王狼子野心,也不是沒有防備之心,而是已經到了無能為力的地步了。

聽了這些話,李熙螓百結愁腸。

他的野心並不是無跡可循的。

阿爺被劫持鳳翔,梁王救駕之時,或許阿爺就該看出來他的意圖了。

怪不得阿爺這麼著急要將她嫁出去,或許他也不知道將來的國運如何,而他只是在想如何做好一個父親的職責。

夜深闌干,風拂窗紗沙沙而響。

寢殿之中,阿爺在小榻歇晌,寒光閃現凌厲之器直直送入他胸口,頓時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