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先王負了她,是先王咎由自取。呵呵,先王如何負她,我不知,我只知她害了我們焉耆百姓,就是滿腹壞水!”
“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多說一個字了。”龍契說道。
“依郎君之見,她既有心結,那解開了心結就會將解藥說出來?”巴哈爾看著龍契。
“若一個人有必死的決心,那麼她必然活不到現在!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窖幾十年,都沒有尋死,難不成是喜歡這裡?”
“郎君的意思是?”巴哈爾想了想,卻沒想太通。
婦人在籠內微微詫異,正想說話,猝然心口疼痛。顯然毒蟲發作了,疼得直打滾。
龍契聽到動靜轉身看去,立馬踹開牢門,將婦人扶起。
她枯瘦如柴,如一個骨頭架子一般依著他,“這便是你們索要解藥的手段!”
巴哈爾一臉難色,“這……來人,快給她喝下解藥!”
“我們也是沒法,誰又願意當這惡人?”
說罷,巴哈爾立馬又喊道:“快來人!將她抬出去,立馬收拾一間乾淨的屋子來!”
焉耆婦人立馬照做,叫了幾個男人抬來了竹架,竹架上裹了厚厚的褥子,兩個老婦人毫不費力就將那婦人抬上了架子。
龍契面色複雜,跟隨其後。
這麼多年,頭一次出地窖。婦人被外頭驕愆的陽光迷了眼,一時間竟想睜也睜不開,眼角淚水止不住的溢位。
她緊抿乾涸的嘴唇,閉眼,卻隱約能感受到陽光下的一道頎長的身影,深邃的面龐。
一如回到二十年前般,他指天誓日——承諾不負!
婦人已經失去了意識,但傳入龍契耳中唯有虛弱無比的“陛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