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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妻子屍骨未寒

“叫你們好管閒事,你看這麼多人哪個像你們這樣上趕著捱打!兩個多管……”養父赤口白舌咬牙切齒又環視了一眼周圍,都是一些婦孺,便大膽放心破口大罵。

善落見狀也趕緊囫圇擋了過來,“你不能再動手了!”

“死丫頭,你早跟我走不就沒那麼多事!”養父打紅了眼,此刻他就像是人群中的發狂的野畜,一發難以收拾。

韓豈正吩咐小廝,看他變本加厲,一腳踢開了他的手,“我不對你動手,是念在你養育善落一場的份上,而現在你變本加厲地戕害別人,是想如何?我已遣小廝已去報官,你若不知死活便再試試我敢不敢不顧情面,將你就地正法。”

養父哼哧一聲,手臂雖一陣發麻,卻仍舊嘴上不饒人,“你嚇唬誰呢?就算聖人來了,善落我也得帶走,你說你買了她你上官府告我去,反正我沒收到你的錢。沒錢給我還想娶妻,真是痴心妄想!至於那莫須有的罪名自然是官府明察秋毫,經過查證以後知我無辜便將我放走,休得威脅於我!”

他橫眉怒目,看著善落,頗有威脅之意味,“你走不走?”

善落想起公主曾對她說過的話,立馬目色堅定,一字一句道:“不走,我與你沒有任何干系,我並不是你的女兒,也早已因你賣了我而斷送了養父母的恩情!”

“越來越牙尖嘴利了!”養父氣急,還想上前打人。

兇相畢露的人、凌威不懼的人、圍觀看戲的人、押寶討論的人、事不關己的人……組成紛亂嘈雜的街道。

不遠處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霎時間使吵嚷的街道靜若寒蟬。

轎攆上斜斜躺著一位藩王。

世人皆傳,宰相府邸被滅門便是這位的手筆,何人敢惹。

琥珀抱著李熙螓,發現她竟然暈厥過去,暗叫不好,紅著眼怒斥道:“你這個殺人犯,好生惡毒!”

梁王目光晦暗深邃,看到了李熙螓躺在地上,雙眸緊閉,一男子護在她身前,一旁的兩個小丫頭掉著淚,真是好不悽慘模樣。

他臉色一頓,命人速去檢視。

檢視的人簡單瞭解了情況後與梁王做著彙報:“回梁王,沒死人,只是暈過去了。”

他低頭看去,沒死就好。那日宰相府滅門,底下人裡裡外外尋了個遍都沒找到,不想許久未見倒在大街上碰見了,如此落魄哪有公主該有的威風?

他嘖嘖兩聲,紆尊降貴下了轎子,提了提腰帶緩步走了過去。

看戲的眾人跟看到瘟神一般一鬨而散。

“發生什麼事了?”梁王勾唇乜斜著目光看著眾人,難辨喜怒。

韓豈知他名號,但也只能將善落護在身側,警惕地看著他。

不曾想,他卻將李熙螓從地上撈了起來,琥珀看著公主的裙裾從手中溜走,才回過神來制止,可已經被甲士攔住去路。

養父看到有大人物來了,立馬腳底抹油要開溜。

梁王乜斜著眼看了眼旁的,其勢洶洶。

“動了我的人,就想溜走?”

養父嚇得腿軟留下來不得不跪地求饒,“萬死萬死,草民不知道她是梁王的人,若知道絕對不敢造次……”

梁王擺了擺手,便有人將匕首丟在他面前,哐當作響,驚起附近偷覷百姓一身寒悸。

“今日本王心情尚好,自行斷了哪隻手腳好呢?”

梁王這話像談論天氣一般,但在養父看來更像閻王的催命符。他不由得嚇破了膽子,不停鳴冤叫屈,磕頭討饒。

琥珀也驚得啞了聲。

梁王淡淡道:“都卸了罷。”

他轉身的功夫,身旁的甲士心領神會,手起刀落間,那養父即刻四肢掉落,血濺當場。

善落閉眼的一霎,韓豈就已捂住了善落的瞳眸。

但看梁王要將李熙螓放入轎中帶走,琥珀善落都忙攔在他身前。

“謝謝梁王解圍,但你不能帶走她!”

“公……她不能跟你走!”

梁王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一旁的人將琥珀善落等人阻住。

直到梁王將人帶走,無論他們怎麼呼喊跌足都無濟於事。

——

打道回府後。

梁王踞坐在一旁案邊,有美人在側飲酒,唇對唇伺候酒水。

醇酒女色,好不愜意。

幾盞清酒下肚後,他的目光覷向榻上昏迷之人,再爾愈看身旁美人相比都黯然失了顏色,酒也失了甘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