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我豈有那麼容易?”
李熙螓心有不忿卻知現在跟他硬碰硬不亞於以卵擊石,她蹲在韋妤身旁,看她睫羽微動,緩緩睜開眸子,雖清醒過來卻一時半會還疼得不能動彈。
她忍不住反駁道:“她沒有傷到你半根汗毛,你卻把她打成這樣,你的一番作為不是有損藩王的臉面嗎?”
梁王凝視著她,唇角綻著邪妄的桀笑,品嚐完一杯又一杯,放下最後一盞時道:“真是伶牙俐齒的小丫頭,既然已經沒了臉面,我又何必在乎那麼多呢?不過是俗世對庸人的束縛,我豈是庸人?廢話就不說了,今天我就把你這小丫頭抬到我房裡,讓你瞧瞧什麼叫沒了臉面。”
“放肆!”李熙螓看著不遠處縮在櫃邊的掌櫃,和這空蕩蕩的茶肆,知道這個不好惹的傢伙竟沒有人能制服。
她承認這一刻她也有些惶然。
梁王也失去了興致陪她們玩,站起身來離得李熙螓越來越近,直到近在咫尺有些意外她沒有離開韋妤身邊。
她怕他對韋妤還含有殺心,遂抬眸對上他陰鷙的目光,不卑不亢。
他捏住李熙螓的下顎,看著她面若桃花,束貝含犀的小模樣,嘖嘖道:“你這眉眼與你阿爺倒只有那麼……一分相似,或許你應該更像你母親,可惜無緣一見吶。”他感慨一番又道,“你們把我的人支走了,那要我是親自動手呢?還是你乖乖跟我走呢?”
李熙螓皺眉,他知道她的身份?是故意為之?
面對他的羞辱,李熙螓不願搭理,心底只擔心韋妤的安危。
韋妤半睜開眸子,混沌的雙眼眼中夾雜著屈辱和恨意。
在他大手往李熙螓腰腹處探去之際,韋妤用盡最後的力氣,拾起地上的碎片往他那隻手腕上跳動有力的血管處劃去。
他都懶得嗤笑這個舉動有多麼自不量力,揚手一揮如玄鐵般揮在她的手臂,韋妤的手臂因此垂墜在身旁,不知是錯位還是斷裂,看起來已經無力。